此时的储升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眼神瑟缩的四处观望,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找地缝。
方才那些看向他的眼睛也不约而同的落到了竞王身上。
皇帝身边的穆公公下来接过竞王手上的一个木匣,弓着身子呈到了皇帝面前。
此时堂下已经有少部分人开始局促不安了。
储升咬着牙自言自语:“不是说已经烧死了吗?这群废物。”
接着又低着头四处搜寻这些日子以来上蹿下跳活动过的同僚,结果却是人人自危。无一人搭理他。
一阵可怕的沉默过后,皇帝直接从龙椅上不偏不倚的把整个木匣子砸到了储升的头上。
吓得他旁边的人瑟瑟发抖却也不敢躲闪。
木匣子掉到了地上后储升额头的鲜血也跟着一滴滴落在了那一大堆罪证上。
储升双膝一软:“皇上饶命。”
文武百官都噤若寒蝉。
......
陶夭夭在姚妈妈的鼎力相助下,卫生棉条已经初见雏形。
陶夭夭拿着个还没穿线的半成品捏在手里笑逐颜开:“要不还得是姚妈妈您呢?”
姚妈妈自从知道了这个东西的用途之后脸色就没有正常过。
“我说小姐啊,这,这,不是我说啊小姐,这东西,能行吗?”
陶夭夭得意道:“这东西肯定好用,保准会像您帮我做的新型肚兜一样,到时候得到大家狂热的追捧。”
姚妈妈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半成品,瘪瘪嘴。
“那哪能一样?肚兜那是穿在身上的,这个,这......”
陶夭夭双手按着她的肩道:“哎呀妈妈你就信我吧,我说好就肯定好,您要是不放心啊,可以亲自试试。”
姚妈妈突然老脸一红:“好你个臭丫头,拿我个老婆子取笑,看我今天教训你。”
陶夭夭立马嬉笑着跑开了,看着姚妈妈那一脸尴尬中的镇定,想着自己是不是玩笑开的过分了。
毕竟这是在那种年代,女人的问题都羞于放到明面上来讲。
更不会有人去关注女人所经受的苦难,有的只是更深一步的禁锢。
王府的马车今日又来了。
陶夭夭听闻竞王回京,且已将大河决堤案查的水落石出,相关人员也已经扣押大理寺候审。
她便想到了要向竞王讨要墨宝一事,这次是带着忐忑带着激动的心情上的车。
马车到了竞王府,萧山肃照例殷勤的在门口等候。
陶夭夭只当看不见他,径直朝里面走去。
“听说王爷回京了,王爷可一切安好?”
厅堂上的竞王见了她依旧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朝他走来,嘴角也忍不住开始上扬。
“陶姑娘来了?快来坐吧。”
“谢王爷。”陶夭夭福身过后坐到了侧面最靠近上位的那把椅子。
萧山肃则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她旁边。
竞王见她在他面前丝毫没有畏惧,反而还是一副顽皮跳脱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道:“越来越像你母亲。”
“啊?王爷也认识娘亲?”
竞王喝茶的手顿了顿:“哦,见过。”
“听说王爷这次遇刺十分危险,王爷没有受伤吧?”
“本王无碍,倒是......”
萧山肃突然抬起头打断了竞王的话:“陶小姐不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找王爷吗?”
陶夭夭点点头哦了一声:“王爷想必已经知道了我今日来还有一事吧?”
花灼下落不明,她得先把王爷的字拿到手,再想办法去找他。
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他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份,再也不必要四处寻找了。
竞王闻言难得的调侃了她一句:“在皇上面前贻笑大方了吧?”
陶夭夭点点头:“皇上仁慈,并没有怪罪于我,只是让我找王爷要这副赏赐,我今日便厚着脸皮来讨了。”
竞王是皇上亲弟弟,在他面前拍拍皇上的马屁总归是没有错的。
“好啊,那本王就遂了你的意,这就去书房写一幅字给陶小姐。”
这次南下办案虽然危险重重,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最终的结果却也是好的。
因此竞王此时心情还是不错的。
再加上这么多天忙于公事都没有时间好好静下心来写一幅字,手也有些痒了。
在去书房的路上,陶夭夭总觉得身上痒得慌,不舒服。
抬头就发现院里遇到的萧山肃的丫鬟在用眼神刀她。
萧山肃身边的丫鬟在萧山肃面前对她恭恭敬敬,但在萧山肃没注意到时却从没好脸色。
用脚后跟都能想到是什么原因,她也视若无睹。
陶夭夭兴高采烈地帮竞王磨起了墨。
竞王提笔道:“你想要什么字?”
陶夭夭脱口而出:“花!”
竞王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就花,带花的诗句。”
提笔挥墨间,两行刚劲有力,庄重大气的隶书便跃然纸上。
“幽花耿耿意羞春,纫佩何人香满身。一寸芳心须自保,长松百尺有为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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