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摆摆手道:“没事,我注意着呢,附近没有人,我把事情告诉你,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你只需帮我画张汪府的图,我自己想办法进去,你放心,出了事我绝不会连累上你。”
碧诚埋头沉默,想了好久,才一咬牙,点点头道:“好吧,我相信你,但是我要先告诉你汪府的内情。
八个月前,我在内院值守的时候,还见到汪家主身体还好好的,没过几他病了。
刚开始两个月还看到他在院子里走动,后来听侍女私下谈论,说汪家主卧床不起了。
我们护卫也纳闷,汪家主怎么突然就病了,他是大成期修为的最强者啊,绝不可能病得卧床不起。
后来不断有丹医入府,我们这才相信,汪家主是真病倒了。
汪家主病倒没过多久,汪府把后院侍女杀了十几个,说她们有投毒嫌疑。
内院人心惶惶,侍女相互之间都不敢说话,原来的护卫全部撤出去了,换了一批护卫进来。
我们一起的几个护卫,因为和外院下人闲聊汪家主生病的事,当晚就消失了。
像这样的情况,已经死了不少人,现在谁也不敢担及这事。”
碧诚说着,拿出纸笔开始画图,边画边告诉他汪府详细。
“汪府地方很大,也很复杂,沿湖弯内口十多里,都是汪府的宅院。
我在内院值守五年,有些地方都没进去过,内院里面还有内宅,那里除了女眷贴的侍女,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
你进去千万要小心,汪家分有四脉,共有十二个长老,八个是渡劫期修为。
除了汪家主,就是二长老汪昆最强,他住在内院最东首。
内院最北面中间是汪家祖祠,那里是汪家重地,切不可靠近,一但被发现,当场就会被格杀。
往西不多远,有一座独立的大院,那就是汪家主的住处,他喜欢清静,四周没有其他宅院。
现在汪家是二长老主持族务,内院护卫都是他一脉的心腹,你也要躲着隐藏的暗卫。
其实都知道汪家在内斗夺权,听内院传言,家主立下了手书,把家主位传给二长老了。”
碧诚很快画好了图,又看了下一遍,虽然各处标得很详细,还是担心的摇头。
“你最好不能冒然进去,现在内院大阵开着,你就是能破阵进去了,也绝靠近不了汪家主的院子。
我已经好久没进过内院,里面防护有没有变动,详细情况一点不清楚。
既然那些人有谋心,肯定防范很严密,不会轻易让人接近。
而且汪家主院里原来的侍女都被杀光了,换的人必然都是他们的心腹,就是你能进院子也会被发现。”
胖墩凝望着图,进汪府不是问题,进汪家主院子也不难。
但是如果有强者守在院子里那就麻烦了,即使被发现逃走不是问题,老头也是渡劫期修为,与他交过手心里有底。
可是这一来就会打草惊蛇,再也不会有机会接近院子。
必须得悄悄接近汪家主,还要替他把身上毒先解了。
能不能接近汪家主,现在还难说,只能潜入院子再观察。
“公子,你何不先找汪康的爹娘呢?有他们帮忙,那就容易得多了。”碧诚突然说道。
“对啊?”
碧诚这一提醒,胖墩是眼睛一亮,爹娘是最亲的人,他们肯定也迫切知道汪康的下落。
胖墩狠掐自己大腿,真是一根筋,光记得胡同的话,要把人交给汪家主,却忽略了这么简单的事。
“怎么才能找到汪康爹娘?”胖墩急切的问。
碧诚想了下,道:“他们在内院很难见到人,就是碰见,人多眼杂我也不方便说。
到是有一个人方便传信,只要能得到她的信任,要见到汪康爹娘就方便了。
不过这个丫头不好惹,是汪康二娘所生,年纪二十大几岁,泼辣彪悍,比男人还要凶,我亲眼见过她骂曹月仙不守妇道。
修炼了一种水性功法,很是厉害,常见她夜里在湖上掀风推浪。
她修功的时候,船家都躲得远远的,一般人不敢靠近她。
而且这丫头凶狠好斗,修为是出窥后期,汪府小一辈都不敢跟她切磋。”
“哦?”胖墩一听惊喜:“她都是什么来湖上修炼?”
湖上没有汪府人监视,可以先找她谈谈。
碧诚摇头:“这可没准了,她都是夜里出府,有时候连着几日看到她,有时半个月也不见她出来。
不过你可以让三叔,把船停在汪府正门的湖上等她,这是她出府的必经之路,侍女有时候也陪同一起。”
“嘿嘿!”
碧玉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你可得要小心哟,被她抓住了有你好受,她可不是一般的凶。”
“凶?”
胖墩淡笑,再凶下了水跟他也凶不起来。
胖墩随即让船家将船,行靠近汪府正门水域,不能再耽搁了,万一汪家主出意外,连汪康公子都没人救。
“公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小心点。”碧玉抱拳告辞。
“多谢了。”
胖墩起身送碧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