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讨好的、颤抖的语气对江让跪.舔道:“江江,今天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下次,我绝对不会让江江再受到委屈。”
他这话说的极度讨好,甚至根本没有考虑到现实因素。
江让冷淡的想,这人还真是废了,什么都敢胡说。
那些尊贵的少爷小姐们,一个巴掌就能彻底将他们摁死,周宜春家里就算有点钱又怎么样,至多也就算个暴发户,还想和底蕴深厚的世家集团比较?
青年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
周宜春一副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像是一只丑陋的、陡然得到主人宠爱的癞皮狗,流着哈喇子的样子实在可笑。
江让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毕竟他已经很久不曾给过对方好脸色了。
平时不打骂对方已经是态度极好了,更遑论这久违的温柔贴心语调?
江
() 让一直都很懂得分寸,也清楚周宜春对自己的无底线,很多东西,都是越得不到,才越会小心翼翼的珍惜。
没错,他就是在吊着周宜春,甚至一直给对方灌输一些贬低的言论。
江让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
说到底,人得自私点,他若是一直对周宜春好,对方难免会愈发得寸进尺。就像是训狗一样,他得打、得骂,但也不能逼的太紧,偶尔他也需要象征性地顺从对方,给予星点可怜的甜头。
只有保持着畸形的相处模式,江让才能忽远忽近地吊着对方。否则,按照周宜春对他垂涎三尺的贱.狗模样,对方早晚会将他钉在床榻上脱不了身。
江让不觉得身体的欲.望有什么不好,但前提是,他很挑剔。
他看不起周宜春残缺的眼睛,甚至觉得,对于对方,根本没必要做到那一步。
事实上,他想的没错。
江让轻轻吻了吻周宜春潮湿的面颊,柔声道:“宜春,你既然不想让我受委屈,那你该先去治疗眼睛,阿姨之前就一直在催你去治疗,这两天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
眼见男人支支吾吾似乎想说什么,江让轻轻以手指抵住对方的唇,青年腻白的脸颊带着隐隐的、雾霾似的蛊,轻而低的声线如同凉丝丝的细雨。
他说:“宜春,等你治好回来,我们......你会听话的,对吗?”
一瞬间,周宜春像是一棵陡然逢春的枯木,那双剔透的异瞳散发出近乎病态的光芒,他通身颤抖的近乎痉挛。
他咬着牙,可克制不住的唇齿却还在不自主地撞合。
周宜春抖着嗓音道:“好、好,江江,我、我会乖乖去的,我听话、我......”
他的音调中带着哭腔,似是完全沉浸在爱情中的纯情小男生。
江让轻轻‘嗯’了一声,又略带迟疑的瞥了他一眼,蠕动的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周宜春几乎不经思考便吸气抽噎道:“江江,我马上就把卡里的钱全都打给你,生活方面我会叫阿姨来帮你打扫卫生做饭吃,只是江江,你不能乱花钱,不许抽烟、不许吃太多零食.......”
冰冷脸颊上陡然被一道微风似的吻轻轻划过,周宜春又是一愣,整张脸一瞬间红得近乎爆炸,连未说出口的语句都全然卡在喉头。
江让含笑道:“好,我都听你,周宜春,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对了,记得要备注自愿赠与。”
周宜春面上泛起潮红似的海,他半咬唇,也不知道听清没有,只顾着点头。
江让低低笑了笑,青年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得如同即将获得新生自由的鸟雀,他满意的对面前的男人道:“很乖。”
说完,青年慢慢敛起笑意,像是终于装够了,他懒懒伸了个懒腰,轻慢地横了周宜春一眼道:“还不滚去做饭,站在这干什么?”
周宜春抿唇露出一个近乎羞涩的笑容,他双手绞缠在一起,颤着嗓音腻声道:“好,我马上、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