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长时。
容镜又往前走了两步,小声说:“这次我真信你是谢长时了。”
他指了指谢长时的手,补充:“你给我擦手的习惯还没变。”
擦完掌心,从中指的根部往上,再向两侧擦。
谢长时掀了掀眼皮,突兀地笑了一声。
突然的笑容软化了他禁欲而冷漠的眉眼,也轻易压住了他身上自带的那股由内而外产生的压迫感。
容镜看得有点呆,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也没变。”
容镜蹙眉:“我变了,我有注意卫生,吃饭前都有洗手的。”
“不。”男人修长冷白的手指捏着那湿纸巾,随意地团了团扔进走道的垃圾桶内,手指自然垂落,露出青筋脉络分明的手背,他说,“我说的是,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傻呆呆的。”
话说完,不等容镜气急败坏上蹿下跳,他的手掌落在少年的脑袋上,轻轻压了压,侧身而过的瞬间偏头回望,晚霞在他身后拢出不太真切的温柔:“但也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