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
沈映雪准时醒来,挣脱男人的束缚,看着君祁渊没有醒过来,而后从床榻上蹦下来,向着殿外而去。
而她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眸正注视着自己。
照例窝在自己寻找的隐秘的角落,沈映雪开始吸收月华,没一会就进入入定的状态。
君祁渊站在不远处,看着小兔子怪异的举动,眼眸深了深,随后悄然转身回到殿内。
他怎么会没有发现自己身边这只兔子的异常,只是对方看起来就是只没有心机的傻兔子,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所以君祁渊才放任小兔子留在他身边。
入定修炼的沈映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君祁渊看破,正沉浸在不断吸取月华的过程中。
接下来几日,沈映雪一直陪着君祁渊去宝华殿,不过有时间她就会溜去寿康宫给那个老妖婆加点料,不过后面沈映雪可没自己亲自上阵,怪难为情的,她买了一些系统出品的捉弄人的道具,有痒痒粉,臭屁粉,掉发粉,总之每天换一种,玩的不亦乐乎。
而太后则因为这几日遭遇,心情格外阴沉。
她还记得前几日开始是身上到处发痒,让她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痒意消除了,第二日早朝上,却当众出虚恭,而且声响不停,味道极臭,还好太后当即呵斥了在身边的秋霞嬷嬷,引导众人以为是秋霞嬷嬷做出这等事,才勉强保住了颜面。
可谁也不是傻子,只是大家都不敢说出来罢了。
那日太后散朝后,叫来太医,药也吃了,出虚恭的毛病却没有丝毫改善,整整待在殿内一日没敢出去。
可太后中了臭屁粉,可想而知随时随地在制造臭屁的殿中是何等味道。
为此,丢了人的太后心情暴躁惩罚了好几个宫人。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不再出虚恭,却又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不过两日,太后头发的头发都掉了大半,隐隐都能看见头皮,只能带上假发遮挡一番。
这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太后不免怀疑是有人恶意害她,因此寿康宫还来了一次大排查,结果自然没有查出来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而做了坏事的沈映雪深藏功与名,挥一挥衣袖回到了宝华殿,窝在君祁渊怀里惬意的不像话。
太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虽然极力掩藏,但到底还是传出来一些,这天,回寝殿的时候路过御花园,假山后就传出来两道声音。
“哎,你知道太后这几天的事吗?”
“你说太后早朝出虚恭的事儿?这宫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这几天寿康宫的人都战战兢兢,深怕惹了太后的眼,被借故惩罚一番,我有个交好的,说是这几日寿康宫都拉出去好几个宫人到慎刑司了,真是吓人。”
“嘘,小声点,要是被人听到,我们就活不成了。”
话落,只听到一阵脚步声,似是两个人离开了这里。
而假山另一边,君祁渊听闻那两个宫人的对话,不知怎的就将目光落在了怀里的小兔子身上。
沈映雪被看的有些心虚,她躲避开男人的视线,装作打哈欠的模样,将脑袋埋在君祁渊的怀里。
原本还只是有些怀疑的君祁渊,这下眼眸微深的看着心虚的小兔子,几乎确定太后那里发生的事情的怀里的兔子精有关。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因为君祁渊知道,即便自己问了,这只兔子精也会装疯卖傻的蒙混过去。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移开,沈映雪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几天。
这天沈映雪正在君祁渊的怀里昏昏欲睡,就听到太后来了。
还没等她光明正大的看戏,君祁渊就将小兔子交给了宫人让带出去。
沈映雪气闷的瞪了一眼男人,但无可奈何只能被人抱了出去。
只知道这天,太后和君祁渊不知谈了什么,殿中传出茶杯碎裂的声音,太后走的时候面上满是怒气。
而之后沈映雪进入殿中,也只看见君祁渊默默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好像没有什么能够牵动他的心神。
和太后的怒气冲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映雪的修为逐渐增加,距离化作人形的时间也不远了。
而太后最近也愈发的有些疯魔起来,骄奢淫逸,光是沈映雪偶尔去寿康宫撞见太后身边服侍的男子就有好几个。
自从有一次看见不该看的糜乱画面,沈映雪就不爱去寿康宫了,只觉得令人作呕。
而在朝堂上,太后也越来越狂妄轻率,刚愎自用,甚至下令将税赋加重,只为了丰盈国库,用作私用。
大臣们从刚开始的忍耐,变得逐渐不满太后的行事。
最终有几个大臣找到君祁渊这里,请求皇上接管朝政,不要让太后祸乱江山。
太后得知后,十分愤怒,这些大臣是不满自己吗?居然去请君祁渊主持大局。
除了太后和太后的母家林家,无人知道如今在宫中潜心礼佛的皇帝早已不是之前的皇帝,而是和皇帝长得一模一样的君祁渊,从小在寺庙长大,是个真正的佛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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