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被接入了封府,至今未归天狐族。”下属跪在兮风面前,回禀道。
兮风手指一顿,“狐玉琅没有派人去接她吗。”
“狐玉琅被长公主请至宫中,至今未归。”
兮风的表情看不出太大变化,久久,他扬手遣退了手下。
与他身侧立着的中年人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兮风没回答他。
那中年人笑道,“反正不管你想什么,这天狐族的小狐狸是没人压着了,最近的确太过嚣张了点,尾巴翘地着实太高,需要敲打敲打了。”
兮风望着房间里唯一的灯烛,摇曳不明的光把他瞳中纳着的情绪照地更加难懂。“没有了疏红苑的牵制,狐玉琅的确可以继续横行霸道一段时间。更何况以他的行事手段,我们若真去敲打了,反而会中他的计,让他来个一石数鸟。”cascoo.net
“我反而觉得你是太过高看他了。”那中年人笑着,“他自己都是废人一个了,哪怕后面真有什么撑着,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纸皮鼓,声响,一敲就破。”
“不要操之过急。一切,等节后再看。”兮风说道,“此时比起狐玉琅更让我在意的,是……封枭。”
“哦?”中年人似有些不解,“封家历代愚忠,就是圣帝的一条纯种狗。至于封家,他们怎么也不敢来坏我们的大事。”
“封家是封家。”兮风说道。“封枭是封枭。”
“一个道理,他身子里流着封家的血,就是月族的狗,命都牢牢地牵在应昱的手里头,不好好看门护院乱咬人,只会被剥皮炖肉。”中年人耸了耸肩膀。
“不。”兮风摇了摇头,“你还是分出些好手,最近盯着点封枭。”
“怎么,你有了证据封枭对我们做了什么?”
“不,只是我的直觉。”兮风轻言道。“更何况,他与她……最近走得太过近了。”
那中年人沉默了下,最后忽笑了起来。“兮风,你可别是因为什么男男女女的破事浪费我的时间吧?”
兮风并未理会。“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与自己抄家的仇人走的这么近,还肯去他府上过夜。”
“很正常啊。”中年人笑了起来,“在我所知里,封枭这人虽看起来不近人情,但私下也不少风流韵事吧?虽至今未有婚配,但外面养着好几个情人呢吧?而且传言此人那方面癖好极为………呵。至于墓幺幺在外风评如何,哈……那天你去天狐族不是也切身感受了一把么?”
他又说道,“无非就是封枭玩腻了普通的把戏和女人,想要追求刺激,和墓幺幺干柴烈火看对了眼,也无可厚非啊。一位郡主,一位大统领,只要天狐族不吭声,圣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儿啊。”
面对中年人的调侃,兮风仍很淡然,“你跟了我们这么些年了,还看不明白吗?她……就是无孔不入的毒药。没有人能抵抗住她的侵蚀,没有人能解了她的毒。封枭我不了解,但她,怎么可能为了男欢女爱冒这个险?”
那中年人耸了耸肩,“行。我派人去查。”
待到中年人离开之后,兮风并未就寝,而是推开了窗,看向远处隐约连绵的山脉。的确,她或许不会为了男欢女爱接近封枭。
可……
兮风想起来那日她出事时,封枭把她救出来时的样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久久垂目看向了手中的一枚骨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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