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大头目,因为旁边的人对他都很恭敬。
“安东尼奥先生,我叫高衡,是谅山府和兴华军的最高指挥官,战场上我们已经见过面了。”高衡淡淡道。
安东尼奥说道:“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高衡摇摇头道:“安东尼奥将军,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怎样处置俘虏是我的权力,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带兵主动侵略,在登陆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了。”
安东尼奥道:“不,我不能死,我求求你,饶我一命,我可以给你钱。”
“钱?哈哈哈,你能给我多少钱?你觉得你这条烂命值多少钱?你们跟安南人勾结,让我麾下损失了数千将士,他们哪个人的命不比你的值钱?”高衡大笑道。
“我愿意补偿,我愿意给每个人补偿,只要你放了我,我回去就给你拿钱。”安东尼奥如果不是被绑着,估计现在已经跪在高衡的面前求饶了。
高衡有些戏谑地看着安东尼奥道:“好,那么你说说,你能给多少钱?”
安东尼奥一愣,随即想了想道:“我愿意给每个人十个荷兰盾的补偿。”
高衡道:“我损失了四千人,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给四万荷兰盾?”
安东尼奥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是的,我愿意。”高衡却摇了摇头。
安东尼奥知道,这肯定是他不满意这个价格,他一咬牙道:“二十个荷兰盾。”
高衡还是摇头,安东尼奥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奈何他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放我回去,三十个荷兰盾。”
高衡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们是叫花子吗?”
安东尼奥道:“那你要多少?”
高衡道:“我要多少?我要你的全部舰队,还有你们在吕宋岛仓库里的所有财富,这恐怕至少有五百万个荷兰盾,这些都是我的,这就是你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安东尼奥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一个疯子,自己的舰队和东印度公司在吕宋的所有财富,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年轻的将领是不是神经出了问题。
“不,这不可能。”安东尼奥拒绝道。
“不可能?没关系,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在我们东方,不仅有神秘的香料,还有神秘的刑罚。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刑罚,把你绑起来,用渔网覆盖在你的身上,把你的肌肉从渔网中凸显出来,然后用小刀一片一片割下来,一共要割满三千六百刀。”高衡阴冷地说道。
蒲德曼在一边翻译,只感觉到身上一阵恶寒,这种刑罚他听说过,是东方最残酷的刑罚,不仅仅在于受刑者要被割三千六百刀,而是在这个过程中,受刑者一直保持清醒状态,不仅如此,三千六百刀也不是一下割完,而是今天割一点,明天割一点,整个过程要持续很多天,如果是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勇气去经历这样的刑罚。
高衡猛地提高嗓门,在安东尼奥的耳边道:“这种刑罚,就叫做凌迟!”
“不!不!求你饶了我!”此刻,安东尼奥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对于凌迟的恐惧已经超过了死亡,如果自己真的要经历这种刑罚,还不如现在就一刀把自己砍了,还能图个痛快。
安东尼奥都要哭出来了,脸色涨得通红。高衡一拍审案的桌子道:“现在,告诉我,你合作还是不合作?如果你选择不合作,今天,你就会经历这种酷刑!”
“我愿意!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放我回去,我什么都愿意做!”安东尼奥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恐惧让他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很好,你早就应该是这样的态度了。”高衡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他给了陆涛一个眼色,陆涛立刻将安东尼奥身上的绳索解开,安东尼奥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陆涛有些嫌弃地对高衡道:“将军,这狗日的尿了。”
高衡看了看,果然他的屁股下有一滩水渍,高衡摇了摇头,“这样的废物也能当荷兰人的海军中将,真是不知道东印度公司怎么会用这样的废物,还是说他们公司本身就是由废物构成的。”
蒲德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是把话给咽了回去。高衡这说的不是废话吗?别说是荷兰人,你就是唤作任何人,也扛不住凌迟处死这种刑罚啊。
“喂,你看岸上,好像有人来了。”新安港码头,荷兰舰队还在海上漂着,等待着安东尼奥得胜归来。猛然,有水手发现了岸边的异常,他立刻发出讯号,水手们来到甲板上观望着。
不一会,岸边出现了数十名穿着荷兰军服的骑兵,为首一人正是安东尼奥,只是后面的士兵都压低了帽檐,看不清脸。不过安东尼奥的旗帜和他本人,水手们还是认识的。
一杆手铳顶在安东尼奥的腰上,高衡说道:“发讯号,让他们靠岸,你最好老实点,否则你活不过今天。”
安东尼奥咽了咽口水,让一个掌旗兵发出了荷兰人特有的信号。
“我们获得了胜利,立刻靠岸,接受俘虏和物资。”船上的水手将旗语翻译了一遍,众人立刻欢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