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儒的士子。
许长卿笑着介绍道:“这二位,乃是水镜先生推举的士子,千里迢迢,从南离王朝赶来,水镜先生似乎是察觉到了你的难言之隐。”
“水镜先生”
陆鸣渊没有想到,这位文圣三弟子,南离国师水镜先生,居然如此通情达理。
仔细想来。
那日陈恪顿悟心学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有了示好的意思。
表面是帮助自己,实际上,是希望文圣一脉,能够发扬光大,通过辅佐自己的方式。
陈恪如今,正在总结心学,将这门学问彻底发扬光大,一直在文渊阁之中,未曾出面。
陆鸣渊不是没有想过,陈恪才是东宫的詹事府之首,可对方实在是太忙了,没有办法满足他对于各种事务的处置。
现在看来,还是水镜先生通情达理。
“二位,如何称呼?”
陆鸣渊亲和问道。
头束儒巾,手持羽扇的高大男子率先道:“在下大炎南阳府,苏有淮。师从水镜先生,后进修儒庙,研习参知政术,曾担任儒庙的庙祝官,负责归类总结各地学子的心愿。”
“曾著《德治》十二卷,主张‘德治新风’学说。”
陆鸣渊听完,大致明白了。
政治型人才,可以当管家秘书,处理文书,档案之类的比较擅长。
“你呢?”
陆鸣渊看向另外一位。
身侧这位长发披散,身姿略微懒散的儒袍男子此刻也是郑重起来,拱手道:
“南离广陵府,沈元溪。”
“师从水镜先生,后进修儒庙,隶属儒庙稷下学宫之中的兵家,主‘上战伐谋’学说,对兵事谋划,傀儡墨家器械,较为擅长,目前还是儒庙学子,暂无著作。”
“水镜先生说,此地可以一展抱负,于是小人就来了。”
陆鸣渊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微笑点头:“原来是兵家大才。”
他没有想到,水镜先生在半月之前,就想好了,要让他们二人来辅佐自己,难道他知道,陆王心学出世之后,自己迟早会得到太子之位?
南离距离大炎很远,早早出发,也要半个月时间。
所以只能提前。
水镜先生当真如此料事如神?
他更没有想到,对方会安排一文一武。
一個刚好是政治人才,另一个则是军事人才,刚好弥补了自己关于两大领域的空缺。
太子东宫府的幕僚,需要很多人才来填补。
包括人员调动,太子令的书写,各统领东宫兵仗羽卫、巡卒等事,都要专门人员负责。
如果让父皇派人,他还真不放心。
陆鸣渊十分好奇的问道:“水镜先生是如何说服二位,加入我东宫府的?”
手持羽扇的苏有淮,轻声道:“说来惭愧,苏某在观水书院待了十年,在大隋却是三次科举都没能成功,只能进修儒庙,好不容易著出德治新风之说,但在大隋并不盛行。”
“水镜先生说,大炎或许有我的一席之地,于是苏某便来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太子殿下,真是诚惶诚恐!”
沈元溪拱手道:“在下是听说陆王心学的源头,乃是出自大炎,心中处于好奇,所以从儒庙出山,一探究竟。殿下有所不知,在下困于十境瓶颈久矣,距离大儒之位,遥遥无期,所以才下山寻求突破契机。”
“如今得知陆王心学有一部分出自殿下,如今心中更加激动,不能自已。”
沈元溪的语气略微兴奋,显然是对能看到对陆王心学有不可磨灭贡献之一的陆鸣渊,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你们都曾是水镜先生的弟子?水镜先生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来做什么?不可能只是说大炎有前途,你们就来了吧。”
陆鸣渊大致了解了,询问清楚,免得误解了别人的意思。
“我等皆是观水书院的学生,受水镜先生之托,前来辅佐太子殿下。”苏有淮答道。
沈元溪道:“水镜先生说了,我等要投入一位大人物麾下效力,但直到今天,我们才知道是太子殿下。”
“原来如此。”
陆鸣渊微微颔首,通过「观心」,希望能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但是他发现,这两人心如止水,没有任何心声可听。
基本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什么隐瞒和说谎的意思。
说明不是那种心怀二心的家伙。
短期来看,还算靠谱。
这两位,好歹也是跻身第十境的儒庙大才,同时是水镜先生弟子。
若是放在一些小国,还是哄抢的对象,若不是水镜先生塔桥,恐怕还不会来他这里。
当太子第一天,陆鸣渊就得到了两位大才,自然是心花怒放,他朗声笑道:“好!从今后起,二位就是孤的卧龙凤雏,日后必然不会亏待二位。”
“卧龙凤雏?”
沈元溪和苏有淮听到这两个词,第一时间有些疑惑。
不知为何,第一时间,感觉怪怪的。
陆鸣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他差点忘了,这两个词,已经快变成贬义词了。
用卧龙凤雏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