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樊娟娇怒嗔道:
“杨祭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不可能嫁给你这种人的。”
杨祭被樊娟劈头盖脸一骂,顿时恼羞成怒。
他好歹也是县丞家的大公子,被一个村妇如此辱骂,是绝不可能忍受的了的。
“你不嫁给我倒也可以,只是就怕今后你樊家再也不能在村子里混得下去了。”
杨祭这番话,显然已是一番威胁了。
樊娟的父母闻得此言,俱是惊惧不已。
老百姓都怕当官儿的,尤其是这种无赖性格的。
“我说娟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位杨公子也算一表人才,又是官家子弟,你嫁给他也不辱没我们家门。”
“你这又是在固执些什么呢?”
樊娟的父亲樊能出言劝阻道。
其实他一直都希望樊涓能嫁给杨祭,毕竟他们也是穷苦人家,嫁给县丞儿子,以后日子至少不用过的这么辛苦了。
以后街坊邻居面前也能更有面子。
若非上一次樊涓以死相逼,樊能差点儿就将樊涓绑缚了,直接送到杨祭花轿上。
“爹,你胡说什么呢!?”樊娟忍不住俏目含泪道:“杨祭是个什么样的人,村里的人都知道。”
“上个月娶进门的阿花才两天就被他给抛弃了,你让女儿嫁
给他,不是成心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这个杨祭在城乡里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上个月看上了刘家的闺女阿花,便要娶她过门。
她爹不同意,杨祭便带着人将她爹打了个半死。
最后阿花无奈,同意嫁给杨祭。
结果才两天,杨祭便玩腻了。
这不,最近路过赵家村儿,碰巧看上了娇媚动人的樊涓。
都说深山育俊鸟,柴屋出佳丽,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樊娟乃是赵家村远近闻名的一朵名花儿。
只一眼,便勾去了杨祭的魂儿。
让他是心痒难耐,三番五次地找上门要娶樊娟过门。
都被樊娟给怼了回去。
但杨祭仍不放弃,这一次直接用强耍无赖了。
你性子烈,我手段刚。
看看咱俩谁技高一筹。
杨祭冷冷笑道:
“你这不识好歹的贱妇,我杨祭乃是真定举的孝廉,论才行论背景哪点配不上你?”
“你不过是一腌臜的务农妇人罢了,安敢在我面前摆谱?”
话音刚落,周围人士无不嗤之以鼻。
这个杨祭还敢说自己是孝廉,真是辱没了读书人三字。
若非他爹是县丞,孝廉哪轮的上他?
樊娟咬牙道:
“是,你是官家子弟,我是村里农妇,你我并不相配
,还请杨公子不要自堕了身份,请回吧!”
樊娟语气决绝,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而杨祭终于失去了耐心,喝道:
“哼,够了!今日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话毕,将手一招,从身后闪出数名精壮的大汉。
“你……你想做什么?”樊娟面色一沉,有些害怕的问道。
“当然是要和你拜堂成亲了,哈哈哈——”杨祭放肆地发出阵阵淫笑。
几名大汉很快便将樊涓围了起来,想将她强行抬到花轿上去。
众人皆是一阵骚动,没想到这个杨祭果然如传说般大胆。
光天化日之下竟真敢强娶民女。
眼看杨祭罪恶的双手,色眯眯地便要在樊娟成熟的身体上揩油之时。
一道身影凌空闪过。
当然是赵云。
“啊——”
杨祭只觉眼前一黑,被扑面而来的一拳,正打在鼻子上。
直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了出来。
众人见凌空闪出一人,所有的目光都纷纷聚焦在他身上。
白袍银甲,器宇轩昂。
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唔,小云哥——”
樊娟见是赵云,委屈、悲伤、愤怒一齐涌上心头。
伪装
出来的坚强再也按捺不住,泪水渐渐朦胧了她的眼睛,一头栽在赵云怀里呜哇的便哭出声来。
双手紧紧抓住赵云衣角,生怕一放手眼前人就会消失一般。
樊娟这一声哭泣,哭的赵云一股冷飕飕的寒意从尾骨直透到后脑勺。
这是有多少委屈,才能哭成这样?
听人说她曾为拒绝杨祭,不惜以死相逼,可见其承受了莫大的压力。
赵云不知为何,心头一阵酸楚,用手抚摸了一下樊娟鬓角前被泪水打湿的青丝。
“不用怕,有我在呢。”
“嗯,有小云哥在,小娟自然什么也不怕。”
樊娟眼睛红红的,眼睫毛湿湿的,但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
众大汉见赵云打翻了杨祭,慌忙上前将其扶了起来。
杨祭倒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一直站不起来。
手下无奈,只得将他搀起来。
这一站,众人再看向杨祭时,无不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