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路南下,已行了多日。
虽然中途逢着阴雨,道路淤泥难行。
不过军士在受过岳飞的单独训练以后,意志力已经十分坚强。
即便是遇到了恶劣天气,也风雨无阻。
出乎赵云的意料的是,原本以为貂蝉身子骨会熬不住,可谁料想她竟硬生生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令原本轻视她的那些军士也不敢再说闲话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
大军不知不觉快要来到一座城池边了。
赵云展颜一笑:“大伙儿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进城歇息了。”
众军士闻得此言,无不欢欣雀跃。
连日的赶路已经使他们疲惫不堪,早就想在城里温一壶酒暖暖身子了。
徐庶打马过来,对赵云道:“主公,前方乃是黎阳城,隶属于韩馥旗下。”
韩馥距离洛阳要更近一点,十八路诸侯有他一位。
所以他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在黎阳是见不到他了。
本来这也是一座小城。
“进城之后不得扰民,违令者斩。”赵云谓众人道。
就在军马即将入城之际。
沿途走来一马。
马上骑着两人,一男一女。
那男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但却生的极其雄壮,英武不凡。
而那少女
也就十二三岁年纪,身材娇小玲珑,扎一双马尾。
脸蛋儿俏丽生辉,微微上翘的唇角有一颗美人痣,透出几分俏皮。
在男子背后嬉笑着,尽显娇俏可爱。
“哥哥,哥哥,你骑着个小红马载着我,公瑾知道了不会生气吧?”那少女娇声咯咯笑道:
“他知道了不会揍我吧!好可怕啊公瑾,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
那少年瞥她一眼,满脸无奈,骂道:
“你这死丫头在胡说些什么?不知道的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有断袖之癖呢。”
少女捂嘴一笑,娇滴滴道:
“你不曾与公瑾交好,那怎会终日与他腻在一起?还说自己没有断袖之癖哩。”
男子顿时恼了:
“小妹你在胡说八道我可要生气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消得你这般折辱?”
“何况公瑾此刻正在庐江舒城读书,我已许多时日不曾见着他了,哪有终日和他腻在一起。”
少女撇撇嘴,白了男子一眼:
“好好好,人家不说了就是,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无趣,开不起半点玩笑。”
“难怪爹爹说你性急少谋呢,还是我权哥对我好。”
男子见少女提起别人,心下又有些不悦,便道:
“仲谋只可举贤
任能,以保家业,要说举江东之众,决机於两陈之间,与天下争衡,他比我可差远了。”
少女扑哧一笑,抱住男子的腰嘻嘻道:
“大哥是不是吃我醋了?权哥还小,你也要和他比吗?说不定等我权哥长大了就比你厉害了哟。”
男子呸了一声:
“我还不了解仲谋那臭小子?他天生就没有练武的份儿,我要劝爹爹以后别让他掌兵,不然将来迟早要出事儿。”
“是是是,大哥天下第一好吧。”
少女白了男子一眼,轻吐香舌,有些娇恼道。
赵云看得这对奇怪的兄妹聊的happy,竟是完全无视了眼前正领着大军的自己。
若是换作寻常老百姓,他们估计早被镇住了。
可他们见着自己却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怎可能是寻常人家?
一看便是出自那种家风严谨的大户家门。
抱着相逢即是有缘的态度,赵云打马上前问道:
“在下真定县令,常山赵子龙也,不知二位是?”
那少女闻得有人来了,在男子身后探头看他一眼,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
“赵子龙?没听说过。”
男子马上厉声喝道:
“小妹不得无礼!”
“嘻嘻。”
少女冲男子做了个鬼脸。
男子不理会她,而是向赵云抱腕道:
“舍妹顽劣,将军休怪。”
赵云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女孩儿计较,便道:
“哪里,令妹可爱的紧呢。未知兄台尊姓大名?”
男子正要开口,身后的少女却在他猛地掐了一下。
男子顿时吃疼,回首举拳作打人状吓唬那少女。
那少女倒也不躲,只是挑眉正色道:
“你忘了咱们出来干什么的了?若是让爹爹知道了……”
男子顿时恍然大悟,忙对赵云抱腕道:
“我和舍妹乃是离家办点私事,区区姓名,不足为道。”
说罢,便驾了一声,扬长而去。
许褚打马走了过来,满脸愤怒,破口骂道:
“这厮也太无礼了!说个名字咋的了?又不少块肉。”
赵云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各有志,说不定人家确实不方便说名字呢?不必强求。”
貂蝉凝眸,淡淡道:
“听说长沙太守孙坚家长子最近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