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马从深夜一直杀到白昼。
中间呼啸奔走,往来救火不计其数。
清晨,张扬等将领率人扑灭了大火。
再命人打扫战场之时,发觉军马损失超过近一万人。
其中大多死于火势。
此一战后,众军士皆是再无战意,思乡心切。
张扬无奈,召集诸将商议退兵一事。
但遭到了吕布的强烈反对。
他呼啸道:
“此一战损我并州儿郎万余人,岂能够不报此仇。”
“说走就走?”
张扬便问吕布有何破敌之策。
吕布却道:
“我自领兵前去破敌,料常山众将必不能阻我。”
张扬听了长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逞匹夫之勇。
只恨军中无有谋略之士。
这时,中军帐下有一位名叫杨丑的部将向张扬献计。
只见他黑漆的眼珠骨碌碌地转转,嘿嘿道:
“主公欲破赵云亦不难,我听闻赵家村他有一相好的,名叫樊娟。”
“此女与其乃是青梅竹马,情深义重。”
“我等暗使人将其掳了,用来要挟赵云。”
“要他拿冀州来换,如若不从,立杀之。”
张扬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料一女子,怎有能耐让赵云拿冀州换她?”
杨丑笑笑,分析道:
“我
亦知赵云不会换,但多一个人质终究多一个筹码。”
“将来战场上形势若于我等不利,可推她出来抵挡一阵子。”
杨丑刚一说完,立马就遭到了吕布的反对。
“用一女子来要挟赵云,岂乃大丈夫所为?”
“某决计不同意。”
“要战就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打赢赵云。”
众人默然,此会议顿时陷入了僵持。
张扬自觉无趣,解散了会议。
就在众将全都有序地离开时。
杨丑忽然找到了吕布麾下的部将侯成。
邀请他加入自己绑架樊娟的计划。
侯成愣了一下,迟疑道:
“可温候不是说他不赞成通过绑架妇孺来要挟赵云么?”
杨丑嘴角微微挑起,露出狡黠的笑容。
“温候这是妇人之仁,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既不愿,我等可代而为之。”
侯成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几个人去?”
杨丑挺直腰杆,向东边望了望。
“就我两个,多了会打草惊蛇。”
“再令几个从人在村外接应,一经绑架到了。”
“立刻掳上车去,马上就走。”
二人暗戳戳地商议计较完毕后,便于黄昏后连夜潜入了赵家村。
话说这樊娟自别赵云后,每日在真定府县衙门。
即赵云的故居里打扫,勤俭持家。
随后便是每日钻研厨艺,欲等再见到赵云后为她烧火做菜。
今日夜晚,她一如往常地打扫完赵云地屋子。
她一只小手轻轻地捶着腰肢,便要去洗澡歇息。
然而这时却来了一位客人。
“爹爹?”
樊娟见着樊能陡然一惊,忙迎了上去。
“您何时回来的,我娘亲呢?”
樊能摘下头蓬,猛然跪下道:
“女儿唉,爹想死你了。”
樊娟吃了一惊,忙将樊能扶起。
“爹爹有话好说,且先起来。”
她将樊能扶起坐下,为他沏了壶茶。
“我娘亲呢?”
樊娟又问了一遍。
樊能放下茶杯,回道:
“放心,你娘在邺都里过的好好的。”
“给大户人家当厨娘,日子还算凑和。”
听到此话,樊娟这才长舒了口气。
又问樊能近况。
樊能眼珠子转转,嘿嘿道:
“不知女儿你还记得贤婿老爷么?”
“贤婿老爷?”
樊娟柳眉轻挑,没听懂樊能的意思。
“我是说赵云小兄弟。”
樊娟恍然大悟,羞怩道:
“自常山一别,已逾一年。”
“娟儿无时无刻都在思量着
小云哥哩。”
樊能听了大喜过望,一把拉住樊娟的手就要往外拽。
“好啊,女儿有此志向真是太好了。”
“现在贤婿老爷在京城里当了大官儿,你可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莫让他被别的狐媚子给捷足先登了。”
樊娟听了,蛾眉半蹙。
她身处的赵家村地理闭塞,交通拥堵。
是以消息并不发达。
一年以来,关于赵云的消息少之又少。
当听到他平安无事时,樊娟心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又说在京城里当了大官儿,更令她由衷地感到骄傲。
“小云哥……”
她妩媚地捂住胸口,心头像吃了蜜一样甜。
樊能见了,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