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城的章台宫。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绒幕布缓缓降落。
星星点点的星光。
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亮。
殿内静得仿佛连呼吸都显得多余。
只有一盏油灯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它在黑暗中摇曳,微弱而坚定的光芒在秦王嬴政刚毅的面庞上投下一片暖黄。
嬴政端坐于木案前。
正认真地审阅着堆积如山的奏书。
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关乎国家的兴衰,牵动着百姓的福祉。
殿内,油灯悬挂在梁上。
它的光芒虽然昏黄。
却带着一种温暖而亲切的感觉。
那光芒洒在嬴政的身上。
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油灯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萦绕在嬴政的周围,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秦王的一侧。
一个镀金的天平静静地伫立着。
天平的一边,是一块沉重的石块,象征着秦王所肩负的责任与重担。
另一边,则是一摞摞的竹简,它们记载着各地的奏报和法令。
是秦王治国理政的重要依据。
内侍们恭敬地站在一旁,他们手中捧着新送来的竹简,目光中满是敬畏与谨慎。
他们知道,这些竹简上所写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影响到千万百姓的生活。
另一侧,影密卫章邯静静地站立着。
身穿一袭黑衣,面容冷峻而坚定,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
突然,一个内侍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王上,奏本已满六十斤!”
嬴政抬起头,点了点头,表示已知晓。
他继续埋头批阅,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奏本,才接过章邯递来的茶,轻抿一口。
“未来要是一统天下,到那时。
也许要处理的奏本就更多了!”
嬴政感叹道。
章邯答道:“王上,您太辛苦了。
有时也该适当的休息!”
嬴政微微一笑,说道:
“寡人身为秦王,辛苦点是应该的。
寡人苦一点,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再说,现在寡人还年轻,没事的!”
接着,嬴政又询问了关于扶苏的情况。
章邯回答说:“王上,这里是影密卫传回的详细情况,刚刚王上正在专心致志,臣就未敢打扰!”
秦王嬴政从章邯手中。
夺过那沉甸甸的竹简书信。
目光如炬地扫过每一个字迹,眉宇间逐渐浮现出一丝凌厉与狠辣。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仿佛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缝隙,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韩王安这是在自寻死路!”
这声话语犹如一条巨龙在幽深的宫殿中咆哮,仿佛震得整个大殿都在微微颤抖。
侍卫们、内侍和宫女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威严所震慑。
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年轻的章邯也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嬴政拿起一支笔,在另一片竹简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随后抬起头。
眼神锐利地盯着章邯:
“传令影密卫,立即将这份密令。
亲自送往洛阳郡尉内史腾手中。
寡人记得,韩国在阳城外驻扎着一支万人军队,自寡人执政五年起便一直龟缩在那里。
这么多年,寡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章邯小心翼翼地接过竹简。
深深地鞠了一躬:“臣遵命!”
随后,一名影密卫迅速进入大殿。
接过竹简后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嬴政的目光转向章邯。
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
“西边的情况如何?
可有什么风吹草动?”
章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启禀大王,长信侯最近确实活动频繁,似乎正在暗中拉拢各方势力和军队。
他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
嬴政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看来他终于开始坐不住了。
寡人倒要看看。
他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接着,他又问道:“那羌人、月支和匈奴那边呢?可有什么异动?”
说着,一手轻抚着腰间的天问剑。
另一手紧握着竹简。
目光如炬地盯着章邯。
章邯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羌人和月支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匈奴那边最近有些调动。
不过似乎并不是针对我们秦国的。
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探查!”
嬴政听后微微颔首,心中已有计较。
章邯站在嬴政面前,神情略显紧张。
几次欲言又止。
虽然极力掩饰,但祖龙何许人也?
虽然此时只是幼龙,但也非同凡响。
嬴政见状,眉头微挑,淡淡地问道:
“章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