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琮并不知道沈子菱是被张婶引导过去,只当沈子菱是病急乱投医,主动找了张婶,应下了和张晓军的相亲,这才给了张晓军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想告诉沈子菱,她自身条件并不差,时下祖国大地的封建思想正在全面解放,即使被退婚,也没什么。
不用饥不择食,去选择一个街溜子。
凭借沈子菱的针灸调理术,在京市站稳脚跟只是迟早的事。
若是在没站稳脚跟前,草率找个街溜子嫁了,那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
秦文琮是个不善沟通的人,他心里的想法虽多,却不能完全说出来,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沈子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就是想点醒小姑娘,不要病急乱投医。至于语言美化,他不会,也不屑讲。
他认为忠言逆耳,在任何事上都适用。
沈子菱被秦文琮误会,气鼓鼓回到房间。
这个秦文琮,凭什么就先入为主,觉得是自己“饥不择食”?她沈子菱就是眼光再差,也不至于看得上张晓军吧?
沈子菱气归气,却很快冷静。
她想起了顾眉头顶的字幕,想起秦文琮迟早会早死。
她瞬间就想开了。
她虽然小气,但也实在没必要跟一个短命鬼计较太多!撇开短命鬼讨人嫌的话不提,他刚才也的确帮了她。
想到这里,沈子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秦小珍和张晓军这件事,当然不能那么算了!
虽说刚才有秦文琮帮她出头,可院里的谣言,并不会因为秦文琮的出头而止住。
在那些人眼里,她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妇!他们不会去讨论张晓军,反而会用最恶毒的闲言碎语讨论她。
秦小珍这把算计过于恶毒,成与不成,她的名声都会臭!
沈子菱当然不会躺平挨打,她绝不能让秦小珍这个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沈子菱把这口气强行咽下去,像往常一样出门买菜、给秦老做针灸。
秦老也有短暂清醒时,他老人家清醒的时候,还能跟沈子菱聊聊以前的事。
不过这种清醒的状况,没有持续太久。
秦小珍每天坐在院子里嗑瓜子,盯着沈子菱的一举一动。
她很好奇,这丫头最近几日怎么不哭不闹的。难不成,是被自己整怕了,躺平挨打了?
想到这里,秦小珍就忍不住要回家跟她妈邀功!
与此同时,另一边。
张晓军已经连续几天收到了来自“秦小珍”的情书。
秦小珍长得微胖,面颊雀斑,爱打扮,但审美差,穿的衣服没什么审美。张晓军虽然自己条件一般,但眼光高,压根看不上秦小珍。
可他最近连着好几天收到“秦小珍”的情书,对方还在信里,诉说是如何疯狂痴恋他。
信里还说,她因为自卑一直不敢表白,如果不是张晓军在沈子菱那里受挫,她压根不敢开这个口。
总之,信中的“秦小珍”对张晓军满是崇拜,吹得张晓军有些飘飘然。
到了周六当日,张晓军再次收到了来自“秦小珍”的信。
对方邀他在废弃老房子后面的巷子见面,说是要给他送礼物。
张晓军非常享受被“秦小珍”吹捧的感觉,有一种,他这个老爷们儿终于有人欣赏的自豪感。
他最近被叔叔管得严,也不好出去找女人,好久没开荤,正心痒痒呢。
如今秦小珍主动送上门,那他不得爽一爽?
丑是丑了点儿,可说到底是个女人,能解他一时之急。
只是可惜没搞到沈子菱那个尤物,他现在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女人那盈盈腰身及吹弹可破的肌肤、丰满的曲线。
他越想越口干舌燥,立刻换了身衣服,出门赴约。
秦小珍正在房间里睡觉,突然听见沈子菱喊六婶。
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看见沈子菱和六婶鬼鬼祟祟进了房间。
秦小珍下意识觉得有猫腻,赶紧从房间出来,来到六婶房间外的窗户下偷听。
她听见沈子菱跟六婶说:
“婶儿,被张晓军和秦小珍那么一搞,我这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还好您在院里人缘好,给我找了个丧妻离异的!我这就去相看相看。”
六婶语重心长说:“女人啊,还是得有个男人保护,有个依靠才行。你收拾收拾,就赶紧去吧!待会两点钟,他在废弃房子后的小巷等你。”
沈子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好嘞婶儿,我这就去换衣服!换条裙子去!”
秦小珍听了她们的谈话,直犯嘀咕。
六婶这是又给沈子菱介绍了什么大院儿子弟?还是丧偶的大院子弟?
她怎么想不起来大院里有这号人物?
不行。她不能让沈子菱的相亲成功,她得先沈子菱一步找到那个男人,想办法把那人打发走!
秦小珍说干就干,马上就出发,来到废弃房后面的巷子里,却看见一个吊儿锒铛的身影。
那人很瘦,转身看见秦小珍,就跟一头无法控制的牲口似的,朝她冲过来,一把抱住她往她脸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