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几个嫔妃也找到了机会,纷纷开始向她嘲讽了起来。
“臣妾听闻,民间的制香师傅,根本就不需要香方,只用鼻子那么一闻,便知道该如何制香,看来这姜小姐的技艺也并不精通嘛!”
“她哪里是擅长制香,应该是擅长用香来讨好男人吧?还说什么自己制的香能缓解国师大人的头疼,真当自己是神医了!”
“就是就是,若真有这么神,还要这满宫的太医作甚?还不就是那点子勾引男人的手段而已……”
说话间,几人便咯咯笑了起来,直接把姜晚宁送礼的行为说成了勾引燕珩,这才得以被他带入皇宫之中。
这样的羞辱,即便是姜晚宁心中早有准备,却也有些被激怒,毕竟没有哪个正经人家的贵女能够忍受别人将自己贬低成只会讨好男人的轻贱女子。
不过这里是皇宫,姜晚宁自然也不会和这些人真的计较。
她只抬眸看向贵妃,神色平静不卑不亢道:“启禀贵妃娘娘,臣女并非不知此香的原料,只是察觉到此香用多了对人体有害,而臣女的制香师父自幼便给臣女定下了规矩,不得制作有害人体的香,因而臣女无法制作此香,还望贵妃娘娘体谅。”
见她言语间丝毫没有半分被激怒之意,脸上也并无不满之色,贵妃顿时扬了扬眉梢,意识到她并非如看起来这般简单好对付……
她目光流转,视线落在姜晚宁身后的竹莲身上,微微一停留,随后突然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宫突然有些私密的话想和姜小姐说,康安和琳琅你们也一起出去。”
闻言,竹莲的脸色明显一变,她显然明白贵妃的意思,摆明了是想要将她支走,从而方便对姜晚宁下手,毕竟有自己在这里盯着,有些话她便无法说出口,因为知道她一定会将原话分毫不差地传去给燕珩,并且,她身为金羽卫的人,并不惧怕她在后宫的权势。
康安知道母妃赶走自己是想要警告姜晚宁,给她一个教训,又让她有苦说不出,于是立刻便起身告退,临走时还得意扬扬地看了姜晚宁一眼,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惊慌之色。
然而姜晚宁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一般,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甚至还冲着满脸紧张的竹莲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离开便是。
竹莲虽然不放心,但此时殿内的人已经差不多都散去了,连伺候的宫女都没有,只有贵妃一个人坐在榻上,她实在也找不到理由留下,于是给了姜晚宁一个小心的眼神,便退了出去。
“不知贵妃娘娘有何指教?”
见殿内无人,姜晚宁便也就不装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贵妃看她这一脸平静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也没什么,就是看你装得辛苦,给你机会让你和本宫说真话。”
姜晚宁知道贵妃是个聪明人,也知道她必然早早便已经了解过她,如今说这话,应该只是诈她罢了。
“臣女不明白贵妃娘娘的意思,不知您觉得臣女哪一句话是假话?”
姜晚宁一脸无辜不解地说道,完全是软弱无害的样子。
贵妃眯眼斜睨她道:“好,既然你听不懂,那本宫就明白告诉你,你配不上国师,就别妄想嫁给她了,不如趁早退婚,本宫可以帮你找一门好亲事,让你嫁去侯爵府。”
姜晚宁闻言,似乎是有些惊讶,故意十分不解道:“不知贵妃娘娘是以什么身份来要求臣女的?国师大人并非是您的孩子,不知您有何资格说臣女配不上他?而且……臣女也并非是您的孩子,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帮臣女说亲的呢?若是侯爵府是一门好亲事,贵妃娘娘为何不让公主殿下嫁过去?”
“放肆!”
贵妃没想到看似软弱的姜晚宁竟然会顶撞自己,而且一字一句都直戳她的心窝,她瞬间怒火中烧,直接将手边上的茶盏推倒在地上。
她眼神凌厉,满含杀意地瞪着姜晚宁,冷喝道,“谁给你的胆子顶撞本宫?你信不信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姜晚宁知道无论自己如何退让,贵妃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既然忍无可忍,便也无需再忍,她不慌不忙道:“贵妃娘娘若是想割我舌头,尽管试试看,若臣女在您这里出了事,不知我父亲会如何针对您的母家,我的长姐又会如何为我讨公道,我未来的国师夫君,又会如何替我出气?”
“你!你竟敢威胁本宫!”
看姜晚宁有恃无恐的样子,贵妃被气得脸色铁青,染着精美蔻丹的手指指着姜晚宁的鼻子,身子抖个不停。
她之前可真是小看了姜晚宁,如今见她这副模样,只想多叫些人来看看她的真面目!
“贵妃娘娘想尽方法对付臣女,殊不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臣女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公主殿下的性命,靖王殿下的前途……还请贵妃娘娘饶恕臣女不敬之罪。”
姜晚宁面色平静地说道,语气虽然谦卑恭敬,但是态度却是十分坚决,毫无退让之意。
若贵妃当真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想做什么事情,至少也不该把心思放在明面上让人看得太清楚,毕竟别人也不是傻子,可以任你揉搓。
贵妃瞪起双眼,重新打量起了姜晚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