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一啸貌似输得不服,指着穿封狂问道:“你所使的,到底是什么功夫?方才那一掌,我可是用尽了毕生之力,未料你单掌相迎,却能做到若无其事。”
说着,胸中热血翻涌,忍不住又喷了一地的鲜血。
穿封狂也觉得胸部隐隐作痛,确实也受了内伤,他暗自运功自疗,并未显现出多大破绽。他看出了鄢一啸的心浮气躁,加上鄢一啸本有走火入魔之嫌,若是再言语对他加以刺激,他便会不攻自破。
穿封狂突然心生一计,镇静自若地道:“你简直有辱师门,寒老前辈的一生精髓,竟就这样辱没在了你的手里?穿封真是替寒老前辈深感不值。”
鄢一啸突地“咆哮”起来,双手向上一扬,口中连道了三个“不”字,他极力否认穿封狂的说辞,并狠狠回道:“你这无知小儿,侥幸获胜就敢大言不惭,我是天下第一,我就是天下第一,你们谁也别想跟我抢夺这天下第一的头魁!”
穿封狂双目一转,“呵呵”笑道:“天下第一可要打败天下无敌手才算得上的,你现在连我这无知小儿都打不过,你拿什么去争夺天下第一呀?”
穿封狂的话貌似激到了他,只见他突地举杖乱舞,一个箭步奔到穿封狂的跟前问道:“对呀,我拿什么争夺天下第一呢?连你这个无知小儿我都打不过。诶,小子,你还没告诉我,方才你所使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啊?竟一掌将我打得口吐鲜血?还浑身似火烧一般,就像谁在我体内架猛火烧开水一样,怪难受的!”
彩霞和落日二人,也发觉到鄢一啸有些不对劲了,鄢一啸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疯疯癫癫了。
彩霞不禁叹道:“他这是练功之时,太过于急于求成所致,已经走火入魔了。”
落日道:“这些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此刻,穿封狂对着鄢一啸回道:“方才我所施展的一招,我也不知叫啥名?就是集我毕生所学临时所创出的一门掌法,就这么随意一发,便将你打成这幅模样,我也没想到鄢前辈你如此不堪一击。唉,看来鄢前辈的功夫还有待上进啊,不然这天下第一的头衔,可扣不到你头上啊!”
鄢一啸听言,顿时对穿封狂佩服的五体投地,大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做天下第一,你随机应变的一招便可将我打败,看来我得拜你为师,学得你的功夫,我定能做天下第一。”
说完,也不惜男儿膝下的黄金,“普通”一下跪倒在了穿封狂的身前拜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穿封狂虽然受之有愧,但知道鄢一啸是疯人之举,想到还有落日及彩霞等待救治,不可延误过多时间,便应付着道:“拜我可以,择日雪山一会,我定会将我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
鄢一啸乐呵了,倏地起身,朝着回路一闪而去,去时留声:“师傅,雪山之上,不见不散了。”
随着话声的远逝,鄢一啸已经消失在了这片茫茫的森林之中。
不得不说,此刻的鄢一啸好像一个顽劣的孩子,穿封狂随便几句忽悠的话他也信以为真,再说择日二字说得好生遥遥无期,连具体时间也没落定,他便满怀期待地转身而去。看来,鄢一啸将会在雪山之上等待穿封狂等到终老之日了。
彩霞见鄢一啸远去,立即扶着落日来到了穿封狂的身前,落日一手抚着胸口,轻轻鞠躬,感恩戴德地道:“若非穿封英雄及时解围,我等二人恐怕早已成为了鄢一啸的杖下亡魂,感谢英雄救命之恩。”
穿封狂从袖囊中掏出一个红色瓶子,从中倒出两粒药丸递过去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二位不必放在心上。这是一种专治各种内外伤的金创血散,你们一人服上一粒,伤势很快就会有所好转的。”
二人如鱼得水,面泛感激之色,彩霞接过药丸,便给落日喂服一颗,自己也服了一粒!
穿封狂跨步上前,扶在落日的另一半说道:“我们赶紧走吧,待会儿鄢一啸若发现被我忽悠,定会去而复返的。”
说着,便领着二人朝镇外奔去。
有穿封狂提携着带伤的二人,自是如同阪上走丸,很快便来到了十里外的一个古镇之中。
暮色,已经划过了最黑的那一刻。
晨光熹微,东方欲晓!
此乃汴山古镇。
西街有一客栈——汴山客栈!
穿封狂携二人方走到客栈门外,客栈门口突然驰来一人,对着三人这边焦急喊道:“穿封哥哥,可把你盼回来了,昨晚去你房间,见屋内空无一人,以为你又要弃我而去了!”
当然,驰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美若天仙的南天竹。
南天竹边说着,边飞奔上前一把搂住穿封狂便撒娇般呜咽起来,顿时泪湿了穿封狂的衣襟。
穿封狂心内激荡,单臂挥开,轻搂在南天竹的腰部,轻声说道:“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非迫在眉睫,我定对你跬步不离,走吧,我们先进客栈再说。”
平日里孤傲冷颜的南天竹,面对着心仪的穿封狂,也似水柔情,侠骨柔肠顿时体现得淋漓尽致,轻轻拭泪,嘤嘤低应一声,便转手扶在彩霞一旁,边一起向着客栈内走,边焦急问道:“你们怎会被伤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