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只不过是想让叶贤闻闻味而已,谁料想,叶贤居然一把夺过小酒斗,仰头喝了个干净。
掌柜愣了一下,瞬间恼羞成怒,指着叶贤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泥腿子,谁借给你的狗胆,竟然跑到白鹤楼骗酒喝!”
刚才那一斗酒,就能卖一百文钱!
这可是纯粮酿的好酒,专供城里的官吏,平日里连掌柜的自己都舍不得享受,如今居然被个臭要饭的喝了,掌柜的又心疼又愤怒,冲后厨吼了一嗓子,三个手持菜刀擀面杖的壮汉,直接冲了出来。
“快,快把这个混蛋腿打断!”掌柜气的直哆嗦。
见叶贤蓬头垢面,一副乞丐模样,三个大汉自然毫不含糊,抡起菜刀擀面杖,就朝着叶贤扑了上来。
这年头,人命最不值钱,更何况还是个乞丐?打死也就打死了!
拎着菜刀的壮汉,冲在最前面,手里的菜刀还没来得及抡下来,就被哈哈一拳怼在鼻子上,鲜血飞溅的同时,仰头栽了下去,居然当场昏死不醒。
另外两个壮汉当场愣住,还没回过神,就被哈哈连续几拳打蒙,瘫坐在地上,眼睛发直。
而整个过程中,哈哈左手还抱着酒坛子。
哈哈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也太不经打了,我还没用力咧。”
掌柜的和店小二已经吓傻了,毕竟这三个壮汉,既是白鹤楼的厨子,又兼屠夫和打手,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哈哈几拳放倒了,简直不可思议!
偏偏,这个膂力惊人的汉子,对身旁的臭乞丐,马首是瞻……
单凭这身功夫,足够证明眼前二人,来者不善!
不过……
用不着怕,也不看看这里是哪,敢在这闹事,无论是县衙,还是朝廷,都够这二人悔恨终生!
就在掌柜的准备让店小二报官之际,叶贤却砸吧砸吧嘴,似是在回味刚才的酒味,然后一脸嫌弃:“这也叫酒?简直和水没什么区别,连我这个平常不喝酒的人,都砸吧不出味来。掌柜的,你该不会是往里兑水了吧?”
此言一出,掌柜的气的满脸怒吼,拍着柜台大吼起来:“放……放你娘的连珠拐弯烂臭屁!这酒可是本掌柜花重金收的,一升就要五十两银子!
“你这厮,跑山猪没吃过细糠,自然不知道这好酒滋味!”
叶贤笑了,也不啰嗦,从哈哈手里接过酒坛,直接把酒坛口敞开一条缝。
刹那间,一股老而
淡雅的清香,在整个酒楼大堂弥漫开来。
刚才还怒不可遏的掌柜,直接僵在柜台里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贤怀里的酒坛,每一次呼吸,沁人心脾的酒香,便顺着鼻孔直达大脑,感觉整个人都要迷醉其中。
掌柜的自认这辈子品尝过无数美酒,但是与叶贤怀里那一坛相比,简直和泔水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酒香渐渐散去,掌柜的才吞了下口水,如梦方醒。
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变,眼神尽是震惊。
“小……小伙子,这是什么酒?为何酒香如此浓郁?!”
只闻酒香,便知此酒不简单!
叶贤心想,这才哪到哪?
今日带来的酒,不过是试用装罢了,还没有经过充分发酵,与成品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对于这些喝惯了低度酒的人来说,震撼性依旧相当的大。
“掌柜的,你这人不厚道啊,面对财神爷,不上杯茶水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人打我?呵呵,算了,我还不如自己开个二荤铺,自产自销!”
见叶贤扭头就走,掌柜的连忙从柜台里跑出来,由于太急,鞋都跑掉一只,也顾不上了,一把拽住叶贤的袖子,满脸
堆笑。
“小先生切莫动怒,我有眼不识泰山,您何必跟我一般见识呢?地上这几个混蛋,该打!您消消气。来来来,小杂种赶紧给这位……咳咳,先生您怎么称呼?叶小贤?好好,快给小贤先生请座看茶。”
叶贤几乎是被掌柜的强行按到凳子上,亲自翻出茶叶,沏了一杯,双手推到叶贤面前,自始至终,眼珠子都没离开过酒坛子。
生意人,最是精明。
掌柜的心里很清楚,若能售卖这奇香美酒,莫说青云县的官吏豪绅,周遭十里八乡的贵客,也必如云来。
“小贤先生,您再把酒坛子,敞开让我闻闻,呵呵,老夫这辈子还没闻过这么醇郁的酒香。”
叶贤喝了口茶,百般不情愿道:“再闻一下!就一下啊!”
说着话,叶贤把酒坛敞开一条小口,哪料到掌柜的眼睛极尖,隔着小口就看见了里面的酒水,当即惊为天人。
“好清!”
我去,你这眼睛也忒毒了!
掌柜兴奋地直发抖:“小贤先生,这酒好生惊奇,酒香醇郁不说,还清如白水,这怎么可能?怕是当今圣人……咳咳,怕是京中的达官显贵,都未曾品尝过这等佳酿!老夫开了半
辈子酒楼,整日与酒水打交道,对于这等美酒,也是闻所未闻,更是见所未见。”
掌柜的反应,完全在叶贤的预料之中。
毕竟这个时代的酒业还比较落后,不仅原料较差,发酵和糖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