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让林英跟着,确定萧月凝离开了风云山庄地界,便不再迟疑,立刻派人前去破庙接洽。
破败荒凉的土地庙,回荡着阴沉诡异的交谈声。
“时隔五年,我等再次聚首,天榜前十者,一口气来了五人,这等声势浩大的场面,皆因叶贤。”
“九妹,今夜之事,你心中可有谱?不会让我们白跑一趟吧。”
“白跑一趟亦无妨,若叶贤与朝廷暗通款曲,设下伏兵,将我等一网打尽,必定对天榜造成重创。”
土地庙里站着五道黑影,皆是身披黑色罩袍,夜风一吹,罩袍飘摇,如同鬼魅一般。
唯独花春流,最不像杀手,穿着一身醒目的红色锦衣。
如一点血色,在黑暗中炸开,反倒更令人不寒而栗。
“四位兄长不必多虑,我与叶贤接触至今,已经将此人摸透了。”
“他与风云山庄女贼首有婚约在身,又是叶家独子,叶家背景深不可测,更是与朝廷眉来眼去,私下暧昧。”
“青云县地界各方势力共有五者,家族、朝廷、山匪、义军以及我等杀手,此人与其中四者纠缠不清,只差个义军。”
“这等劣迹斑斑之人,没有半点底线可言,什么情义规
矩,也休想束缚住他。”
“唯一能让这等无赖忌惮之事,只有一个,便是利益!”
想起叶贤那个货,花春流心情就不由变得复杂起来。
这种“无情无义,无底线”的奸猾之人,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偏偏……
有一件事,花春流没有提及,便是此人居然怀着一颗“拯救苍生”的心。
而且志向无比坚定,竟不惜左右相搏,意图偷袭府兵,又反手捅风云山庄一刀。
花春流不由苦笑,明明打心眼里鄙视他,却又觉得此人极为有趣。
在场的四位天榜魁首,听到花春流对叶贤的评价,皆是笑了起来。
“呵呵,好一个无情无义无底线的败类,如今乱世当道,为由这等人,才能如鱼得水。”
“不错,那叶方城当年也算是个豪杰,解甲归田后,已是齐城如雷贯耳的奸商,这叶贤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义?!这小子的无耻模样,倒是颇有几分老夫年轻时的神韵,单听九妹的评价,老夫就已经对他甚为欣赏。”
“哈哈哈,不知道凌月堂的人,何时来?老夫已经迫不及待要见见那个小混球了。”
见四位
魁首,对叶贤充满兴趣,花春流也不由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两支队伍,同时向土地庙靠近。
自南方而来的队伍,只有十人,但步伐极为稳健,明明快步急奔,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如一群夜魅,掠地无痕。
飞鱼卫小队快速逼近土地庙之际,已经有飞鱼卫密探,提前渗透到土地庙里。
潜伏在断壁残垣后,静静地注视着天榜五大魁首的密谋。
就在密探准备撤离,向驰援而来的小队汇报之际,其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毫无征兆的转身。
一双没有半点戾气,甚至有些平易近人的眼睛,朝着密探藏身之地瞥来。
紧接着,爽朗笑声,回荡在破庙里。
“你这后生在那窥探许久,怎么突然要走了?”
此言一出,密探瞬间后背布满冷汗,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第一时间飞身而出,朝着庙外窜逃而去。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飞鱼卫密探已经逃出数百丈!
就在密探松了口气的时候,那平易近人的嗓音,却再次从身后传来。
“不跑了?你这小后生,忒的天真,当着天榜五大魁首的面,你能跑到哪去?”
密探大惊失色
,双手同时伸向腰间,左手抓起牛角号,右手拔出障刀。
嘴巴咬住牛角号的瞬间,密探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黑袍老者已经到了面前。
下一刻,脖子被死死掐住,发不出半点气息。
明明牛角号已经咬在嘴里,却无法吹响。
密探豁出去了,障刀先是往后一拉,对着黑袍老者的腹部便刺了出去。
手法极其迅捷刁钻,不愧是飞鱼卫密探!
但是下一刻,密探却彻底绝望了,障刀刺中黑袍老者之前,被对方一把叼住。
只用了二指,便死死钳住刀身,任凭密探如何用力,都无法再深入分毫。
紧接着,老者二指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精铁打造的障刀,居然被直接掰断!
“你这小后生,哪来的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对老夫刀剑相向!”
“老夫只想问你,你是何许人也罢了。”
说到这,黑袍老者的视线落在牛角号上,不由轻笑起来。
“不必问了!”
话音落,黑袍老者左手攥拳,只露出大拇指,朝着密探胸口一顶,正好顶在死穴上。
密探只觉得眼前一黑,挺身倒地,已然毙命。
黑袍老者也不理会
面前的死尸,扭头朝着远处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