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躲藏在桌下,将椅子垒在周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自从沈渊出道以来,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心里恨不得将叶贤扒皮抽筋。
可是听着周围‘叮叮当当’的箭着声,以及‘噗通噗通’的重甲步卒推进的声音。
沈渊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好死不死,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短促的踩踏声,逐渐响起。
这声音围绕着小木屋不断回荡,竟是马蹄声。
“这……这名不见经传的小贼窝子里,竟然有骑兵?”
沈渊彻底绝望,纵使他武艺再高,面对专门打‘硬仗’的重甲军队,也只有等死的份。
或许全力以赴,能够强行打穿重甲,杀一两个,但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小木屋即将被重甲部队,直接推平的节骨眼上。
五爷沉声道:“叶贤,收手吧。”
“沈渊乃是天榜魁首,稍作教训即可,绝不能伤他性命。”
叶贤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抬起手。
“五爷发话了,还不赶紧退下!”
一众凌月堂将士,令行禁止,纷纷收起武器,排着整齐的队伍,井然有序的撤出山顶。
见叶贤如此听话,五爷更是满意,冲花春流称赞道:“九妹,这个使者选择不错。”
若叶贤刚才有半点迟疑。五爷必会一掌拍上去。
就算叶贤身披重甲,以五爷的掌力,也足够穿透盔甲,震伤叶贤。
只需伤到叶贤,将这厮擒住,即可以此为要挟,离开凌月堂。
之后踏平凌月堂,杀光叶家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面对五爷的夸奖,花春流也是轻笑着点头应下。
心里却叹了口气:“叶贤这家伙,简直太精了。”
“动手之前,肯定已经把五爷里里外外观察了一遍,明白五爷教训沈渊的心思。”
早在进山之前,沈渊就忤逆过五爷的意思。
再加上五爷对叶贤十分中意,而沈渊又处处刁难针对。
以五爷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自然是要敲打沈渊。
等沈渊爬出木屋时,叶贤立刻躲到花春流身后,双手按着纤细腰肢,再次怂了起来。
感受到腰上的异样,花春流气急,转身挥动剑鞘,在叶贤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
好在叶贤没有摘下头盔,不然非被打死不可。
“花姐姐,饶命啊!”
叶贤连忙躲到五爷身后,委屈的不行:“五爷,您管管她!”
五爷笑得合不拢嘴,却不理会叶贤和花春流,转身看向沈渊。
见沈渊怒
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五爷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沈魁首,老夫要说你几句了。”
“叶贤欠着天榜二十万两银子,若他死了,岂不是天榜的巨大损失?”
“况且,这凌月堂被叶贤打理的井井有条,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有叶贤担任天榜使者,对于天榜而言,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如此重要的人,你说杀就杀,此事若是传回总舵,你难辞其咎。”
说到这,五爷转身抓住叶贤的头盔,恐怖的手劲,竟然捏的头盔嘎吱作响。
叶贤哪敢有半点反抗,乖乖走到五爷面前。
五爷板着脸,厉声斥责:“你这小子,当真是无法无天。”
“竟敢派人围攻沈魁首,真真的该死!”
“还不赶紧给沈魁首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
沈渊急火攻心,叶贤闯下这么大的祸,应该碎尸万段才是,结果只是道个歉就完了?
五爷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分明是故意纵容叶贤!
沈渊正欲驳斥,一旁的阎鸣嬉皮笑脸的劝阻:“沈魁首,差不多行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别闹得太难看。”
陈师行轻哼一声:“别说九妹,你连叶贤都
对付不了,若不是五爷及时制止,你的小命就悬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给脸不要脸,沈魁首,您说呢?”
沈渊攥着拳头,因为用力过猛,指骨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同行的四大魁首,居然不帮自己,反倒全都站在叶贤那边。
就在这时,叶贤借坡下驴,装模作样的作揖行礼。
一身厚重的铠甲,发出叮当乱响。
“请沈魁首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一般见识。”
沈渊深吸了口气,今天这口恶气,不咽也得咽。
但这笔账,沈渊记下了,只要有机会,势必让叶贤……
不!
在场所有人,十倍奉还!
“念你初犯,便饶你一次,至于推选天榜使者一事,几位魁首决定就是。”
“本魁首还有些公事处理,先行一步。”
经过叶贤身边时,沈渊眼神一厉,撂下狠话:“叶贤,以后没事,别离开齐城地界。”
“毕竟花春流不可能时时在你身边!”
看着沈渊头也不回的背影,叶贤挥了挥手,大声恭送。
“沈魁首慢走,有空常来玩啊。”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