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蔬菜,选择余地也不大,毕竟原产蔬菜种类本就稀少。
以‘瓜、芸、瓠、韭、葵、葑’这些蔬菜为主。
另外白菜,蕨菜,鸡毛菜等虽然也是原产,但分布于各地,再加上不便运输,因此难以汇总。
果苗和蔬种,皆是附赠,若是连这玩意都要花钱,叶贤非要跟老叶同志掰扯掰扯不可。
敲定了种苗之事,叶贤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就落地了。
……
青云县城东的肉瘫上,王屠夫蹲在地上,不住地长吁短叹。
这年头,哪有猪给他杀,猪肉摊愣是变成了鸭子摊。
即便如此,一天下来,也卖不出去二两肉。
曾经二百多斤的王屠夫,如今已经掉了五十斤的称,彪形大汉硬生生饿成了竹竿子。
上个月,媳妇和儿子双双病倒,等着钱抓药。
“这日子,没法过了。”
就在这时,王屠夫头顶传来一阵喝声。
“老王,怎么事?你个老小子,怎么改行卖起鸭子来了?”
王屠夫还以为来了生意,心里大喜,结果一抬头,看到保胜必旋,脸色瞬间一变。
这些年,自己家可没少被叶贤那个兔崽子霍霍。
保胜必旋这两个恶仆,向来冲在最前面。
本来王屠夫手里还积攒了些救命钱,也全都被这俩狗日的‘刮’了去。
悲从心来,王屠夫顺手抄起斩骨刀,眼睛瞪得老大。
“老子不活了,拉你们俩当垫背的!”
保胜练过两手,一直是县城打架的好手,当初王屠夫膀大腰圆时,尚且不怵。
如今饿成杆子了,更是不当回事。
“老王,你激动个啥?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一旁的必旋,笑眯眯道:“我兄弟俩是专程来给你送钱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送钱?
王屠夫若不是舍不得妻儿,早就一刀砍上去了。
早前王屠夫就听说叶贤回来了,这俩货,必然是受了叶贤的指使,前来羞辱。
“去你个鸟的,老子也是有几分脾气,赶紧滚,不然看看今天,咱们谁撂在这。”
见王屠夫怒不可遏,保胜小脾气也上来了,好在被必旋按了回去。
若真动手,被少爷知道,那可就惨了。
必旋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包银子,垫了垫,足有三十多两,直接扔到肉摊上。
“我家少爷说了,以前多有对不住的地方,希望王大兄弟海涵。”
“这三十五两银子,算是赔礼了,收下吧。”
“另外,我家少爷听
说你妻儿染了风寒,急等着抓药,到时候你直接去叶家药铺便是。”
王屠夫看了看肉摊上的银袋子,又看了看眼前的保胜必旋。
手里依旧紧紧攥着斩骨刀,但心里却如同做梦一般。
叶贤道歉?是叶贤没睡醒,还是老子没睡醒?
就在王屠夫发愣之际,一个半大孩子,正好从肉摊跑过,嘴里大喊着。
“叶先生转性了,乡亲们别害怕了,都出来做生意吧。”
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卸下门板,探出脑袋,心有余悸的四处打量。
“嘿,小子,过来!”
一个二荤铺的老板,叫住那男孩:“怎么回事?你刚才说,叶贤转性了?”
男孩昂着头,甚是得意。
“那可不?”
“我亲眼在张家看到的,叶先生登门给张家道歉,还赏了粮食和银子。”
“还说要建什么妇女协会,给青云县的妇女出头来着。”
“那张家一家老小,全都被招到红姑那里做工,尤其是张大牛,每月能领五百文钱咧。”
听到这话,周遭商户皆是跑了出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妇女协会是啥?”
男童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去?”
“红姑最近做了不少善事,这我是知道
的,没想到竟然是受了叶贤的指示!”
“小子,你刚才说张大牛也去做工,还能领五百文?”
“你若是编瞎话,我可踹你!”
“那张大牛瘫了好几年,做的哪门子工?”
男童往旁边躲了两步,怯生生道:“真的咧。”
“我亲眼所见,叶先生只说了三句话,张大牛便无药自愈,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
不远处的王屠夫,听到这话,三两步冲了上去。
一把薅住男童的衣领:“放你娘的屁。”
“小小年纪,就会编瞎话。”
“那张大牛都被叶贤欺负煞了,散尽家财都治不好,叶贤三句话就给说好了?扯特么犊子!”
一旁的老秀才,瞪了王屠夫一眼:“你跟个孩子使什么厉害?”
“屠夫就是屠夫,粗俗不堪,一开口便是污言秽语。”
王屠夫哪敢跟老秀才吹胡子瞪眼,连忙松开手,看着小脸煞白的男童,强行挤出一死凶神恶煞的笑意。
“那张大牛真好了?”
男童躲到老秀才身后,没好气:“不信,你自己去看嘛!”
“又不是光我一个人看见了,去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