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弘在一旁点了点头,有些骄傲道:“华儿已经被忠勤伯府大娘子看中,已经和伯爵府二公子定下了婚书。”
华兰听到这话,本来还笑吟吟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徐寿在一旁惊讶道:“哎呀,表叔你怎如此糊涂!”
盛弘顿感疑惑,忙问道:“侯爷有何见地?”
这徐寿是从汴京来的,莫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这时,王若弗带着长柏与如兰也来到了寿安堂。
如兰如今7岁,而长柏也不过12岁,都是小屁孩。
来的时候王若弗交代过,所以长柏和如兰一来,对盛老太太请安后,对徐寿行礼道:“见过表哥。”
徐寿见长柏与如兰对他问好,便没有理睬盛弘,回了一礼后,唤来在角落里正与彩摘吹牛的刘能。
只见刘能小跑着过来,将身边随身携带的木箱递给了徐寿。
徐寿将木箱打开,从中取出了一支紫檀毛笔与一副翡翠耳环,分别递给了如兰和长柏道:“如兰妹妹长柏弟弟,唤我二哥便是,初次见面,还望收下。”
如兰和长柏回头看了眼王若弗,见其点了头,道了谢后欣喜的接过。
盛弘此时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徐寿的回答,盛老太太见状,道:“如兰长柏,我屋内有新做的果子点心,快去吃吧。”
如兰一听,咽了咽口水,一醒来便被母亲拉来给祖母请安,还尚未食早点,现在一听有吃的,立马拉着长柏蹦蹦跳跳的去屋内挑选果子去了。
见两个孩子都进去了,盛弘忙问道:“侯爷之前说我糊涂,不知侯爷是否在汴京听到什么传言。”
徐寿回头看了眼华兰依然垮着的小脸,叹了口气,对盛弘道:“表叔,你可知那忠勤伯府如今的境地。”
王若弗道:“怎的,怎么突然说起忠勤伯爵府了?”
她刚来,没听到之前的交谈,不禁有些奇怪,怎的好好的说起了忠勤伯爵府。
徐寿对王若弗道:“表婶,刚刚表叔说起了华兰妹妹与忠勤伯府订亲,我之前在汴京,与忠勤伯府同属勋贵,多少也知道点。”
盛弘没好气的对王若弗道:“问东问西的干嘛,听着就行。”
看向徐寿道:“侯爷我们去屋内坐着说。”
说罢,带着徐寿走进寿安堂,盛老太太带着王若弗与华兰也跟在后面。
到了屋内,打发下人带着如兰和长柏端着点心去偏殿玩,坐在椅子上,看着徐寿。
徐寿缓缓开口道:“忠勤伯在汴京只落了个闲职,家中开销又颇大,那忠勤伯大娘子更是个讲究排场的,现在整个伯爵府已经是入不敷出,寅吃卯粮,华兰妹妹如若嫁过去,岂不是没有好日子过。”
王若弗惊呼:“怎么可能,那可是伯爵府,怎能没点底蕴。”
徐寿嗤笑一声,看向盛老太太道:“姑祖母知晓,那汴京的勋贵,像我勇毅侯府般的是少之又少,自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后,勋贵们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盛老太太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如此,若不是我爹爹有些许武艺,更是那些年北辽年年扣边,我勇毅侯府也会破败下来。”
盛弘急道:“便是如此也不需害怕,只需要多多的带些嫁妆过去,自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便是,那伯爵府二公子又不袭爵,还能让华兰供应整个伯爵府开销不成。”
徐寿又道:“那二公子是不袭爵,可是袭爵的大公子娶的可是伯爵府大娘子的娘家人,敢问表婶,长柏娶了您娘家人您怎么对她。”
王若弗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有些慌乱道:“我...我哪里知晓...只是如果长柏娶了我娘家人,我可能会偏爱与她吧...”
徐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听说盛府还有位男丁,若是他娶了媳妇,您又会怎么对她呢?”
王若弗看了眼盛弘,想起了林小娘平日里狐媚的样子,咬了咬牙,没说话。
虽然王若弗没有说话,可是众人看她的模样哪个能不清楚呢。
徐寿拍了下手道:“汴京人人皆知晓,那伯爵府大娘子偏爱嫡长子与长媳,对二公子不怎么重视,这如果华兰妹妹嫁过去,伯爵府大娘子会看重华兰妹妹吗,怕不是天天拿起做婆母的做派磋磨华兰妹妹了。”
华兰站在盛老太太后面,眼泪啪嗒啪嗒的滴下来。
盛弘听到徐寿所言,想起昨日在寿安堂彩摘说的话,哪里还不相信,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天爷啊...”
之前与忠勤伯爵府订亲后,整个扬州都羡慕他,现在得知真相,盛弘整个人犹如从云端跌落,一时间接受不了如此落差。
华兰是盛家嫡长女,那可是整个盛家的宝贝,如今听到徐寿所言,众人看向华兰,见其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是无比心疼。
王若弗更是走上前去抱着华兰痛哭道:“我家华儿命好苦啊,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为何要这么对她...”
徐寿看着眼前的众人,开口道:“大家为何如此伤心,这华兰妹妹不是还没嫁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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