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兴:“太子殿下,我们从禹州来汴京,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多少人的性命,您想过吗!”
赵宗全想起了在禹州,为了自己而死的商行护卫,在路上为了自己而死的厢军。
想起了战死的老耿将军,想起了自己和部下的家眷...
一咬牙刚想答应,可突然又想起了徐寿刚刚说的,兖王已经控制了官家,又泄了气。
现在自己手里的诏书是官家给的,若是官家又给兖王写了一封,那我算什么...
官家此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自己年幼之时被他带去宫里抚养,可在他有了自己亲生孩子后就变卦了,将自己一脚踹倒了禹州,若不是自己谨言慎行,怕是活不到今日...
如此反复无常之人做出的决定自己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再者说,自己拿着虎符去调动禁军,这一路上追杀自己的都是被兖王收买的禁军,自己怎么知道哪一支可信。
若是拿着虎符去被兖王收买的禁军那里调兵,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嘛...
想到这里,赵宗全也是有些怕了,将手中的诏书往地上一扔,摆手惊慌道:“快快起来,不要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