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正康和大理寺卿谭彬彬离开寝宫后,李晋并没有着急。
他相信,谨保得知事情败露后,一定会给他一个不牵强的理由。
当然,要看谨保这阉人造反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李晋此刻没有去找苏映雪的心思了,默默的喝着茶,开始等待起来。
果真,约莫一时辰后,一名太监拿着一个小盒禀报李晋。
李晋嘴角冷笑道:“进来!”
那名太监进入到寝宫内,浑身发抖,慢慢的跪在了李晋面前。
“奴才镇康,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镇康心神不宁的回复道。
“镇康?”李晋眉头一皱,此人他没有任何耳闻。
“你在东厂是什么职位?”李晋没有直截了当的去询问关于谨保的事情。
转而去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奴才在东厂任职掌班。”镇康说道。
“掌班?”李晋微微一笑。
掌班在东厂由百户任职。
“嗯。”李晋继续回复道。
随即两者陷入了某种奇妙的平衡之中。
明显,对于这种寂静,最难忍受的还是太监镇康。
镇康颤抖的身体,将手中的木盒缓缓地递到了自己的头颅之上。
“陛下,这是
东厂厂公谨保让我转交给您的。”镇康说道。
“哦?朕为何不见谨保亲自来?莫非是偶感风寒?”李晋双眸闪出一模光亮,淡淡的询问道。
“陛下,厂公谨保偶感风寒,因此没有来见。”镇康继续说道。
但明显,他觉得这样说话不妥,片刻后补充道:“厂公被奸人陷害,误食有毒之物,因此才……”
“朕问你,那奸人来自何处,什么身份?”李晋继续说道。
镇康被谨保派了出来,对方的身份李晋略有猜测。
要么就是谨保的死忠。
亦或者是一个不知谨保所做事情的小太监。
“回禀陛下,奸人来自东厂,是我的属下。”镇康咬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掌握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没有来皇帝寝宫前,谨保曾经找过他一次。
通知他,直言他偶感风寒便可。
可镇康清楚,近似于陆地神仙的存在,说自己偶感风寒?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因此,镇康没有隐瞒实情。
这种事情,身为帝王的李晋又怎么会不清楚?
“退下吧。”李晋没有继续为难镇康,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镇康如蒙大赦,恭敬的弯着身子,一步
一步向后退去。
当镇康走出了寝宫,李晋才慢慢的打开了手中的木盒。
不出他所料,是一根断指。
“朕,倒是要看看你这葫芦里还卖着什么药!”李晋淡淡的说道。
将木盒轻轻的关住,他拿着木盒,起身向着兵部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左文忠,正看着面前的青年表情变化莫测。
“我还以为你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左文忠一脸无奈的说道。
片刻,他又一脸的愤恨:“你说你来京城就来京城,怎会涉及帝王灾事!”
“该死,烦躁!”左文忠慢慢的说道。
“叔父,帝王之事便是我等臣子之事,我为曾经救帝王一命感到由衷的自豪!”李梓鸣望着左文忠笑道。
“你跟你爹一个德行,就会给我添麻烦,制造乱子!”左文忠怒斥道。
“这下好了,陛下连你的去出还没有给!”
左文忠说道:“而且陛下还记住了你这个人,你让我日后如何安排你进入到系统之内!”
李梓鸣还没等回话,就见兵部外,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声音。
“陛下驾到!”
左文忠面色一变,狠狠的看了一眼李梓鸣:“你看看,说陛下,陛下就到。
”
当李晋走入到左文忠的房间内时,李梓鸣和左文忠已经跪倒在地。
“臣,参见陛下!”
“草民叩见陛下!”左文忠和李梓鸣道。
“两位爱卿免礼平身。”李晋嘴角带着笑意回复道。
“两位爱卿?”
左文忠和李梓鸣均疑惑不解。
“左文忠,朕问你,你跟这位侠客相识?”李晋来兵部,是他得知了李梓鸣跟左文忠有关系。
但他不会直接说,仍旧装作不清楚的样子。
这便是帝王权术。
“回禀陛下,此子本是我一位义兄的嫡子,我义兄去世之后,他便前往了武当,了无音讯,我一直以为他死了,未曾想过他竟来京城寻我。”左文忠果断地说道。
其话语中,更是把和李梓鸣的关系刨除的一干二净。
李梓鸣目瞪口呆道:“叔父,我之前书信跟你说能不能来京城寻一生计,是您跟我说让我来的啊!”
语落,左文忠面色铁青。
李梓鸣真是愚笨至今!
坑人坑到自己身上了!
越想越生气,左文忠恨不得上前给李梓鸣一个大耳光,但想到李晋在此,他便压下了心中的冲动。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