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青说完便匆匆离开宅邸。
他这样做一来是因为江焕之确实寻他有事。
二来也是想给陈松跟穆笙留下点私人空间。
待他离开以后。
穆笙的面色陡然变得冷峻:“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
“宋长青是打算雪藏你的。”
“你要不顺着他的想法,以后会很危险的。”
陈松心想自己要的就是危险。
顺着宋长青的念头去做,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但在穆笙面前不能说的太清楚明白,他思前想后说道:“在这种形式下,宋长青不可能想杀我的,这点你放心,我自有把握。”
“再者说,好不容易来趟君澜宗,总不能一直就做被控制的傀儡。”
“总是要想点办法钳制他们。”
陈松说完,穆笙正待反驳,肩却被他给按住,“浑浑噩噩只做求生的工具并不可取,我的目标是毁掉君澜宗,你权且等着便是,我自有对策。”
穆笙无奈选择沉默。
主要还是因为没有反驳的说辞。
不管说什么,总有话等着自己。
再者说,扪心自问,她也觉得陈松说的分毫不差。
苟活只能加速毁灭的时间。
瞅准机会拼一把才是硬道理。
想做成什么事,都是要承担风险的。
这世上又没有白给的午餐。
“我明白了。”
“却还是希望你能够谨言慎行,活下去才有希望。”
“舟车劳顿,你先休息吧。”
“今晚恐怕还有大事。”
陈松知道穆笙说的大事是什么。
既然来了君澜宗,赐予宋长青太上君子决的速度肯定要加速。
以穆笙对宋长青的了解,这时间不会超过五天,今晚所谓的接风洗礼时,他肯定就会说出来。
与此同时。
君澜宗宗主大殿里。
君澜宗掌教江焕之高坐于首席,其下仅有宋长青一人。
二人年岁相当。
但江焕之更加矍铄,不似宋长青那般阴险。
“长青此行结果如何?”
“可还顺利?”
江焕之热络地问,二人仿若亲兄弟般。
宋长青强撑起一抹笑:“颇为顺利,只是去大乾游历而已,发生不了什么大事的。”
“那就好。”江焕之颔首,欲言又止。
宋长青好奇地问:“掌教平日只顾修炼,今日怎么有空休憩?”
江焕之轻声道:“我这也是刚从闭关中结束。”
“好歹也是君澜宗掌教,对宗
内弟子也不能太疏离了,免得到时候他们说我这掌教只顾修炼,从不在意宗门发展。”
宋长青笑道:“掌教的境界有所精进,便是君澜宗正蓬勃发展的征兆。”
“旁的事自不需要掌教过多分心关注。”
“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下来就是。”
江焕之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宋长青给架空,笑道:“宗内有你,我自然是千百万个放心。”
“君澜宗何其有幸能拥有长青这般尽职尽责的长老。”
宋长青拱手:“掌教谬赞了。”
他看得出江焕之有话要说,但他既然不说,宋长青也不会蠢到主动去问。
俄顷,江焕之终于难耐心中好奇:“往日我听你说……大乾出现了个修成太上君子决的青年才俊?”
“此人现在在何处?”
嗯?
宋长青的表情骤然冷峻,他万万没想到,江焕之请他前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陈松的能力?
不应该。
若是知道,就不会是这副表情了。
宋长青思忖片刻以后,颔首说道:“没错,大乾的确有修成太上君子决之人。”
“但他对大乾忠心耿耿,不愿贸然加入我们君澜宗。”
“我险些磨破嘴皮,却
也不能让他有丝毫动摇。”
“唉。”江焕之叹口气:“我修行路上陡遇瓶颈,若能有修成太上君子决之人指点迷津,或许可以寻觅到转机,届时君澜宗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你觉得我亲自去趟大乾如何?”
“说起来自我继承掌教之位以后,还从未涉足过大乾,实在不太应该。”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游历大乾体悟体悟那里的风土人情,修炼起来说不定能少了许多滞涩。”
“长青觉得如何?”
宋长青摇头:“我觉得不妥。”
“掌教万金之躯,切莫如此。”
“我认为以大乾现在的体量不足以掌教亲自前去,除非他们盛情邀请。”
“再者说,修成太上君子决的那小子,已经被我请来君澜宗,现在正在府邸休憩。”
“什么?”江焕之大惊,直接从首席走下,“他现在在何处,我现在就要见他。”
那瓶颈困惑江焕之多年。
平时可以用苦修暂时应对。
但现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发感觉到有心无力。
而君澜宗的功法本就是出自太上君子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