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对太上皇莫名信任,也没打算瞒着他。
“是啊,不过和离是我们三人所愿。”
太上皇撇嘴,不满地道:“诸多王爷皇子中,孤最欣赏凌王。
凌王相貌出众,人品贵重,文能吟诗作对,武能领兵打仗,让天下闻风丧胆……”
“他心地善良,又有责任心。”
“宁宁,你放走了他,可就找不到更好的了!”
见太上皇对宇文诀格外推崇,姜宁哭笑不得。
“多谢太上皇盛情,只是无缘就是无缘,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得。”
太上皇气得吹胡子瞪眼,扭过身去不理她了。
姜宁把完脉,无奈地道:“太上皇脉象稳固,就只有那一个问题,年纪大了,伴随而来的一些问题。”
太上皇蹙眉问:“你上次说的帕金森病,真的那么严重?”
姜宁耐心地解释。
“太上皇,许多人在年纪大了之后就会得此病,症状是手抖,健忘。”
“开始可能只是会忘记一些小事,可严重之后会记忆退化,智商和记忆都停留在从前的某个阶段。”
随着姜宁的轻声解释,寿康宫里陷入一片寂静。
太上皇苍老的大手逐渐握紧。
他沉声问:“最严重的呢?”
姜宁声音更轻。
“最严重的,可能会出现幻觉,变的痴傻,甚至,控制不了排泄,生活不能自理。”
随着姜宁的解释,太上皇神色越发嫌弃。
“若是变成那等狼狈地步,孤情愿早早死了!”
“此病不是绝症,趁早干预,也不是没有康复的可能?”
他怒气冲冲地沉默着,不甘心地开口。
“言下之意,是你能治?”
姜宁挑眉,信心满满地看向他。
“这天下还没我治不了的病。”
她前世在医学界大有突破,即便是癌症,都研发出了特效药。
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公布于世,就被敌国抓走关了起来。
太上皇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傲娇地不看他。
“孤才不相信你,孤一定是大限将至。”
姜宁轻咳了声,道:“福公公,太上皇心情不佳,我就告辞了。”
福公公很是配合,笑呵呵地道:“那奴才送您。”
说着,两人往外走去。
太上皇气得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姜宁,你好大的胆子!”
见他终于不装死了,姜宁笑盈盈地问:“太上皇又肯理我了?”
“哼。”
太上皇傲娇地道:“即便孤不理你,你也不能扭头就走!”
这丫头,让他老人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姜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太上皇说的是,我应该变着花样哄您,彩衣娱亲,谁让您是最讨人喜欢的长辈呢,是不是?”
太上皇老脸红了红,瞪她:“孤又不是小孩儿,怎么就需要哄了?”
他是曾经的王者,能让天下人俯首叩拜的九五之尊!
福公公笑着拆台。
“太上皇还说自己不需要哄,每次吃药不都是奴才追着喂好久。”
太上皇老脸更红了,愤然地瞪了福公公一眼。
“小福子,你就会拆台!
如今都快中午了,你去吩咐御膳房准备饭菜,孤要留凌王妃在寿康宫用饭!”
福公公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姜宁扶着太上皇往屋子里走。
“太上皇,您有什么不满意的直说就是,别气坏了自己,这病我一定尽力给您治好,让您健健康康的,行不行?”
“也不只是病的问题。”
太上皇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姜宁。
“宁宁,上次刺杀孤的人至今都没查出来,你可知为何?”
“因为涉及太广?那人势力太大?”
姜宁顿了顿,很快有了猜测。
上次太上皇险些被杀,此事查来查去,最后竟连个替罪羊都没找到。
除非那人动不得,或者宫里不愿意动。
姜宁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太上皇冷冷一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脸色阴沉,精明的眼底散发着凌厉寒光。
“你说的没错,那人势力庞大,连孤都动不得他。”
姜宁眉头微拧,眼底掠过疑惑。
“怎么可能?您可是太上皇……”
有什么人是太上皇都动不得的?
姜宁心底咯噔一声,震惊地看向太上皇。
“太上皇,您的意思是,那人是……”
姜宁话没说完,心底一片激荡。
她也不敢说完。
这里可是皇宫!
太上皇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宁宁,你猜得没错,那人迫不及待地要除掉孤,独揽大权。”
姜宁只觉得浑身发凉,心情复杂至极。
“太上皇,可您不是已经退居二线,不掌权势了吗……”
那人为何还要如此?
太上皇抬手敲了敲桌子,示意姜宁来给自己倒茶。
“因为他自卑多疑,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