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纵然是姜宁,都觉得难以抵抗。
她强作镇定,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仰头和他对视。
“我怕你个大头鬼!宇文诀,我看你是疯了!”
宇文诀寒眸眯了眯,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神色严肃。
“姜宁,你可以相信本王,即便你身怀重宝,只要你跟在本王身边,本王也可以护你周全。”
他只是想知道真相,并非想抢夺姜宁的宝贝和财物。
他堂堂战神,绝不至于如此没有下限。
自然,如果姜宁想要交出保护求平安,他也喜闻乐见。
姜宁翻了个白眼,无情地嘲笑他。
“大哥,先不说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就说现在,你自己都水深火热,说不定哪天性命不保,还敢说能保护我?”
宇文诀口气如此之大,她险些就信了。
只可惜,关于空间的事她不会承认。
见姜宁软硬不吃,宇文诀菲薄的唇角勾了勾,冷笑起来。
“姜宁,本王能想到这些,别人未必不能。”
姜宁叉腰,瞪他。
“那你们怕是得拿出证据了,空口白牙就诬陷我,未免太过可笑!”
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宇文诀眉头蹙起。
“本王言尽于此,你如果不肯说出事情真相,将来只能自求多福了。”
姜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有些忐忑。
宇文诀说的没错,他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未必不能。
如果空间的事情传了出去,她很快就会成为无数人抢夺的肥肉……
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怕是要晚了。
看来,等事情办完之后,她得尽快离开京城。
宇文诀没有再说什么,只安静地坐下。
梧桐苑顿时冷清了下来。
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里,周围的一切都很静谧。
姜宁有几分不习惯,蹙眉道:“今晚该放血疗毒了,你去让人做好准备。”
“追风。”
宇文诀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追风立刻从门口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宇文诀道:“吩咐人准备好热水和药汤。”
追风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下了。
姜宁又吃了几口饭,只觉得索然无味,就让人收拾了。
追风很快带人送来浴桶和药汤,就放在院子里。
姜宁打了个哈欠,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
“你进去泡一会儿,等泡得差不多了,我再给你放血。”
宇文诀体内的狼毒极其厉害,可只要用她特制的药方热浴,把毒气逼到了皮肤表面,再放血治疗,就能渐渐好转。
宇文诀对这流程已经很是熟悉,也不用姜宁多说,直接脱了外袍和里衣,只剩一条亵裤,坐进了浴桶之中。
姜宁拿了笔墨,趴在桌前不知在写什么。
写完之后,她才百无聊赖地看向宇文诀。
宇文诀闭目养神,乌黑的头发被热气打湿,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面无表情。
月光皎洁,洒在宇文诀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呈小麦色,块垒分明,疤痕交错。
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是,那些结实诱人的肌肉上氤氲着水珠,禁欲之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张力。
姜宁眼神闪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宇文诀是习武之人,又常年行军打仗,到底多么结实,多么有力,她是体验过的……
怪不得姜宝晴和柳清辞对他痴心妄想,各方面都厉害的战神殿下,谁能不馋呢?
姜宁单手托腮,有些心猿意马。
宇文诀不知何时睁开双眸,正定定地望着她。
姜宁冷不防和他视线对上,顿时有些心虚。
“你不好好药浴,看我做什么?”
她先发制人,开口责问。
宇文诀冷笑,额角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俊脸滑落。
“姜宁,你竟反咬一口。”
他早就察觉到姜宁一直在盯着他。
姜宁才不承认,可那双凤眸闪闪烁烁,透着心虚。
“你可别胡说,我可没看你。”
说着,姜宁拿起石桌上的药方扬了扬,“我刚才一直在写药方呢。”
宇文诀眉头挑了挑,没跟她计较。
“你都开了什么药?”
比起跟姜宁斗嘴,他更在乎能让云水城百姓健康的药。
姜宁把药方拿起来,送到他眼前。
“喏,板蓝根,还有一些能预防风寒感冒的药。”
甚至,姜宁还细细地写了用途和用法。
看着她娟秀又俊逸的字,宇文诀不禁想到了刚回京的时候。
那晚,姜宁给他留下几个几缺胳膊少腿的字,就消失不见了。
后来,姜宁又用一手惊艳世人的毛笔字,逆风翻盘,让姜宝晴自作自受。
这些事情虽过去了几个月,却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宇文诀看着那药方,唇角无意识地扬起笑容。
姜宁骄傲一笑,问道:“你也觉得这方子不错吧?我告诉你,板蓝根虽看似不起眼,却是神药……”
要知道,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