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墨赈灾银两,不顾百姓死活,这可是重罪。
即便柳寒渊贵为丞相,也没什么人能救他。
姜宁眼神闪了闪,提醒道:“王爷,此事非同小可,只能暗中调查,如果惊动了柳家,毁灭证据,可就难办了。”
宇文诀披上外衣,冰凉的视线扫过夜枭。
“夜枭,你记住了?”
夜枭心底惊讶,恭敬地看了姜宁一眼,领命。
“王爷王妃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让此事传出去。”
万万没想到,姜宁这个王妃,竟连这么大的事都能插手,甚至,凌王还如此尊重她的意见。
夜枭心底越发敬佩,知道姜宁绝不简单。
夜枭出去之后,姜宁挑眉看向宇文诀。
“眼下,柳家和兵部的事情都有了眉目,你体内的毒解开,咱们就去皇上面前和离,我会带着小宝儿离开京城。”
解决了柳家和兵部内奸,宇文诀必是大功一件,这功劳,甚至不比战功小。
两人再去请旨和离,皇上应该会成全。
宇文诀挺拔的身体僵硬片刻,沉声问道:“为何如此着急?”
姜宁别开视线,不肯看他。
“我自小儿出生在京城,在京城这么多年,早就腻了。”
宇文诀眼神动了动,整理好衣裳。
“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本王不会阻拦。”
只是姜宁医术高明,价值匪浅,明帝是否愿意,他就不得而知了!
翌日,宇文诀进宫面见皇上,顺路送小宝儿去书院。
姜宁闲来无事,乔装打扮出了门。
自从宇文诀提起秘宝之事,姜宁心中始终不安。
她怕有朝一日,真的被人发现了秘密,到时候再离开,可就晚了。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解决一切,离开京城。
兵部尚书杜怀瑾有异,她想亲自盯着,看是否有蹊跷。
“杜尚书,今日来得这么早。”
兵部门前,几个穿着官服的大人正在说笑,忽见杜怀瑾下了马车,立刻整理仪容,上前行礼。
杜怀瑾一身蓝色官袍,上绣猛虎,很是威严。
他微微颔首,道:“李侍郎去世,许多事就积压下来,本官得亲自处理。”
“尚书大人辛苦了。”
众人行礼再拜,目送杜尚书进去了。
杜怀瑾进去之后,众人纷纷摇头叹气。
“李大人死得可真够冤的,年纪轻轻就抛下孤儿寡母,当真是可悲可叹。”
“我听说,杀他的人,是上头的人……”
“听说李大人一直在为那位做事,如今不明不白地死了,真是叫人心寒啊……”
“我等还是管好自己,谨言慎行,切莫惹祸上身!”
姜宁耳力过人,听着几人的讨论声,心中越发肯定。
这些兵部的人,必是知道些内情的。
接下来,她只需要找到突破口!
姜宁正在想如何进入兵部,却被人拉住了。
“小军医?是你吧?之前咱们见过的!”
一人拉住姜宁衣袖,又惊又喜地道:“果然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姜宁轻咳一声,把袖子从他手中挣脱,拱手行礼。
“我上次来的时候,丢了我父亲留给我的玉佩,就回来找找,这位大人是?”
此人年纪轻轻,约莫二十四五岁,浓眉大眼,相貌端正。
姜宁挑眉打量他,确实面熟,是上次来见过之人。
不过,姜宁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下兵部常虎,是尚书大人身边的人,跟凌王殿下也颇为熟悉。”
顿了顿,他一巴掌拍在姜宁肩膀上。
“说起来,我也不知小军医你的名字呢!”
“原来是常大人,我是王爷帐下军医,宁九。”
姜宁随口胡诌了个名字,笑盈盈地问常虎:“不知这兵部的人可见过我的玉佩?”
做戏做全套,她跟宇文诀同时出现过,决不能让这些人以为她是来打探消息的。
常虎皱眉思索片刻,道:“我倒是没听过谁捡到过玉佩,宁军医,你确定是在这里丢的?”
姜宁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日出发前我还戴在身上,回去之后就不见了,必然是丢在了这附近。”
说着,姜宁垂眸叹息,神色脆弱。
“我父亲去世得早,那玉佩是他给我的唯一念想,如今丢了,我每天魂不守舍,觉得愧对父亲……”
常虎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姜宁的肩膀,搭着她的背往里走。
“宁军医,你别伤心,我带你进去问问,兴许被人捡到了呢?”
对于常虎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触,姜宁有些不悦。
不过,常虎是兵部的人,又是个爽朗性子,她如今是男装打扮,倒也不好太计较。
两人进了兵部,很快有人过来打招呼。
“常大人,您来了,这位是?”
常虎正色,解释道:“陆大人,这位是宁兄弟,在凌王殿下军中做军医,上次来过咱们兵部。”
那陆大人约莫三十左右,看起来斯文俊秀,像个文人。
他诧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