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妃冷冷一笑,道:“柳清辞,凌王妃没有任何理由毒害凌王,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明帝赞赏地看向昙妃:“爱妃说得对,姜宁也没有那个胆子。”
别的不说,姜宁在京城无依无靠,还有小宝儿这个把柄,怎么可能毒杀宇文诀?
那可自寻死路有什么差别?
柳清辞委屈地哭了起来。
“皇上,昙妃娘娘,我一心为了殿下,绝对没有挑拨离间之意……”
昙妃冷冷吩咐:“桂嬷嬷,把本宫的令牌拿回来!
此女善于搬弄口舌是非,处处挑拨离间,本宫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人再随意进宫!”
桂嬷嬷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冷声开口。
“柳姑娘,拿来吧。”
柳清辞万分不甘地拿出舒宁宫的令牌,交给了桂嬷嬷。
今天的昙妃,格外不对。
柳清辞心中闪过无数念头,都想不明白昙妃为何忽然变得这么聪明。
按理来说,昙妃十分讨厌姜宁,如今又有凌王死讯在,更该恨死姜宁。
可现在……昙妃却活脱脱地像是换个人。
明帝眼神冰冷地看向柳清辞:“柳清辞,看在凌王的份儿上,朕饶恕你这么一次,再有下次,定罚不饶!”
说完,他沉声吩咐:“来人,送她出宫。”
柳清辞屈辱的眼泪落下,万分不甘地磕了个头,跟着小太监出去了。
路上,她塞给那小太监一锭银子。
“这位公公,凌王殿下过世,怎么不见皇上伤心?”
宇文诀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战神,是乾国的支柱。
他忽然去世,对明帝是重创。
可刚才看明帝,分明不是很伤心。
小太监眉开眼笑地收了银子,道:“柳姑娘可别胡说,皇上可伤心了,今天在金銮殿上险些犯了心疾呢。”
柳清辞眼底划过不解:“可我刚才见了皇上,皇上分明丝毫不急……”
小太监叹了口气:“怎么会不急不难受呢?毕竟是亲生儿子,还那么优秀,据我估计,应该是凌王妃劝了皇上,皇上才好了些。”
柳清辞眼底划过震惊,紧紧地抓住小太监的衣袖。
“你是说,凌王妃今天私下见过皇上?”
“对啊,凌王妃曾说过皇上心疾不易有感情波动,估计是因为这个吧。”
小太监下意识地解释了两句,尴尬地提醒:“柳姑娘,您弄疼奴才了。”
柳清辞连忙松开了他,笑盈盈地道歉。
“对不住了,是我太激动了。”
说完,她道:“公公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出宫。”
小太监一头雾水,可也不想多走路:“那您慢些。”
激动?她所爱之人都过世了,她还有什么好激动的?
而且,他刚才似乎也没说什么,柳清辞却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这究竟是为何?
回去的路上,柳清辞意气风发,眉眼之间噙着傲气。
小绿不解,悄声问:“小姐,您怎么了?”
她们家小姐心高气傲,自尊心尤其强。
可她精挑细选的凌王过世,还一天挨了两顿打……
小姐竟还如此高兴。
难道是悲伤过度,得了失心疯了?
小绿心情忐忑,惴惴不安地坐着,生怕惹了柳清辞。
柳清辞勾唇冷笑,眼神怜惜地望着她:“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笨。”
小绿挠了挠头,更疑惑了。
“奴婢确实不明白,还请小姐明示。”
柳清辞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去。
“你刚才没听到吗?凌王没死,这是一场骗局!”
小绿震惊不已,不可置信地看向柳清辞。
“小姐,您糊涂了吧……消息都传遍京城了,凌王殿下怎么可能没死?”
柳清辞斜睨她一眼:“你看到凌王尸体了?还是别人看到凌王尸体了?”
“这……倒是没有。”
小绿咬唇,认真地道:“不止咱们没见过,晋王和宁王也不得见呢。”
柳清辞道:“没人见到凌王的尸体,皇上也并不伤心,姜宁还私下见过皇上,这足以说明凌王是诈死了!”
“可昙妃娘娘明明很伤心。”
小绿依然不敢相信。
柳清辞不屑地道:“昙妃太过愚蠢,皇上和姜宁才不会告诉她真相。”
摸了摸又疼又肿的脸,柳清辞眼底闪过寒气。
今天的昙妃也很不寻常,竟打了她……
小绿将信将疑,问:“小姐,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凌王我是嫁定了!”
柳清辞一脸势在必得。
“回去之后,你去多请几个大夫过来,就说我因凌王之死伤心过度病倒了……”
小绿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记住了。”
虽然不是很懂,可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清辞眉头一紧,问道:“夜枭那边有消息了吗?”
“小姐,风筝已经被取走了,可并未见他现身。”
柳清辞眉头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