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令牌如见明帝,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额头上冷汗直下。
如果没有令牌,他还敢带人拦拦姜宁。
可姜宁手持明帝令牌,谁再敢拦,那就是抗旨不遵,是要杀头的!
姜宁收起令牌,给了追风一个眼神。
追风会意,立刻上前检查吴功口中是否藏有毒药。
确定没有之后,他顺手往吴功嘴里塞了一块抹布,防止他咬舌自尽。
这是唯一的线索,不能再断了!
做完一切,姜宁却还没离开。
管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又气又怕地问:“凌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姜宁勾唇,笑得无辜至极。
“管家,你们这府中的茶不错,去给我装一斤带走。”
管家:“……”
片刻之后,姜宁心满意足,拎着茶叶,抱着银子离开了王府。
晋王刚从宫里回来,见凌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前,心中隐隐觉得不好。
可想想姜宁只是一介女流,如今又没了线索,忽然又轻松了些。
他慢悠悠地下了马车,举手投足尽显皇室贵族的尊贵。
他不紧不慢,沉声问门口侍卫。
“凌王妃来了?可知是为了何事?”
不等侍卫回答,他就看到追风带人押着吴功出来。
姜宁不远不近地跟着,一手拎着茶叶,一手抱着锦盒。
晋王俊脸瞬间难看了起来。
他冷声道:“追风,你们凌王府是什么意思?竟敢跑到晋王府来抓人?”
偏偏,抓的还是这吴功!
晋王脑门儿青筋突突直跳,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
完全没了刚才的镇定自若。
追风行礼道:“晋王殿下,药铺线索已断了,你府中这门客成了唯一的线索,借用几天。”
晋王气极反笑,眼神阴鸷地盯着他。
“借用?本王答应借给你了?立刻放了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追风眸色渐冷:“不知道?此人精通西域毒术,明白知道如何制作毒药,诱发狼毒!此人是嫌疑人,还请晋王殿下不要阻拦!”
见门口闹了起来,姜宁快走几步,笑盈盈地过来了。
“大哥怎么还发火了?谁惹了你?”
见她明知故问,晋王脸色更为难看。
他眼神沉沉,盯着姜宁道:“四弟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本王府里来抓人!捕风捉影的事,没有证据,你凭什么?”
“唔……”
姜宁把锦盒递给追风,拿出了明帝令牌:“凭父皇的令牌,大哥还有意见吗?”
看到那纯金打造的令牌,晋王心逐渐跌到了谷底。
怒火,却噌噌地往上蹿。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怒斥道:“姜宁,你本来就算计好的对不对?”
姜宁知道他必然去鸣鸾宫跟皇后请安,故而先他一步出宫,设计拿了吴功。
姜宁神色无辜,声音平静。
“大哥说这话,倒是我害你似的,我只是为了查明真相,给王爷一个公道罢了。”
宇文诀至今还重伤在床,连下地都困难。
可这些害人的贼,逍遥法外不说,甚至还到处害人。
这算是哪门子的公平正义?
她姜宁必然要查明真相,让该受到惩罚的人都受到惩罚!
晋王眼神阴冷,如毒蛇般盯着她。
“四弟妹,女人风头太盛不好,别怪我没提醒你。”
“多谢大哥好心提醒,也多谢大哥的茶。”
姜宁挑眉,凉凉地笑着道:“大哥当真是奢华,竟能喝上千金难换的雪顶含翠,可惜我家王爷多年驻守边关,只能吃到风沙,这茶叶我就带回去了,等回头给王爷沏上一杯,也算是慰藉他在天之灵。”
晋王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见追风押着吴功出来时候,他们已是按捺不住八卦之心。
又听得姜宁一番话,众人更是伤心欲绝。
“凌王殿下真是可怜,为了乾国征战多年,才回京没过几天轻松日子,竟就被害死了……”
“害死凌王殿下那人可真是歹毒,此人该被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哎,殿下常年在边关饮风吃沙,辛苦艰难,倒是京城这帮尸位素餐的,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
“老天爷啊,你为何这么不公平啊!”
“我愿以十年寿命,换凌王殿下复生……”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都痛哭流涕。
看着这些悲从中来的百姓,晋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脸色变了又变,紧紧地握住了大手。
他有心想要辩解几句,可看着姜宁那神色无辜的脸,那些痛苦的百姓,还是咬牙忍下心头恶气。
姜宁牙尖嘴利,字字夹棍带棒,态度却又柔软,带着明帝令牌来晋王府连抢带拿,他根本无力招架。
世人眼中,姜宁是宇文诀的遗孀。
跟姜宁吵有失气度,还会惹得一身麻烦。
可不吵,他这心里又憋着火,无处泻火。
见晋王脸色阴沉难看却不做声,姜宁行礼道:“大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