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一桩生意,又给铺子进账不少,纳兰东家,肯定会好好奖赏我的!” 说罢也不再理许晴音,朝几个打手一挥手,道:“咱们走!” 许晴音眸色阴霾的看着一群强盗离开了自己的院子,气的胸膛不住起伏——别得意太早,走着瞧! 原来那个什么纳兰公子,就是这么将自家药铺发扬光大的?这么能抢,怪不得发家呢! ******** 第二日,保安堂。 许晴音站在写着“保安堂”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下,站了一会儿,就走了进去,就看到吴有德在室内踱着步子,好像是等她很久了,见她来了,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连话都不说,只是用嘴努了努室内一旁的角落。 许晴音扭脸看去,只见那里摆放着一套桌椅,桌上还放着一大壶水,还有数盏小杯子。 不错嘛,看来早就打听好了她是怎么用药的,什么都准备好了嘛! 许晴音没说话,只是冷着脸走了过去,往那里一坐。 过了没多大会儿,一些大人们带着孩子,陆陆续续的赶到了保安堂,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厉害了,也不晓得吴有德使了什么宣传,竟这么快就让瞧病的知道她来保安堂坐诊了。 吴有德先是拍了拍自己鼓起来的胖肚子,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叉着腰对带着孩子来瞧病的人们,态度高傲的说道: “来带孩子喝药的,一次二百文,拒不还价!” 此言一出,一群人立马炸锅了。 “什么,之前收点菜就行了,怎么现在涨价涨的这么高!” “二百文?怎么不去抢!” 吴有德面对着义愤填膺的众人,不慌不忙的伸手往下一压,道: “我可不收什么烂菜叶子,拿菜的都请走吧!而且你们也都知道这药有多灵,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知道许大夫来这里坐堂,还愿意过来了,呵呵,不强迫,想走的可以走,不过我话先撂这里,没喝过药的,或者之前喝了药见好的,这要是换了大夫去给孩子瞧病,恐怕也省不了几个钱,而且一换药,病情加重,也是说不准呐!” 众人一听,纷纷低头看了眼自家孩子,稀稀拉拉的走了一些的,都是带着男孩子的,只留下带着女孩子的,一咬牙进来,看着许晴音的表情,皆是满满的怨气。 许晴音心里也不好受,因为她看到那些人都能掏出大量的铜板,可为什么在她家的时候,都是哭穷用一些不值钱的菜抵药钱呢? 人心难测,世态炎凉,让她倍感心寒啊! “许大夫,高就了啊!”一个患儿家属阴阳怪气的说。 许晴音正在冲着益生菌,闻言抬头看了那家属一眼,道:“今天是第三天了,你家孩子好多了吧?” “是好多了,怪不得许大夫之前让喝六天呢,是不是为今天坐堂创造时机,坐地起价呢?” 许晴音冷冷一笑,瞥了眼吴有德,意有所指道:“我可没有人家吴掌柜的这么会创造时机,要不是她昨天来我家,好心提醒我,说我是无证经营,没有官府的官牒,是违法的,会被人抓的,把我快吓死了,她见我害怕,给我出了主意,让我来这里坐堂呢,说每月给我二百文工钱呢,你看看,吴掌柜的是不是大好人?” 许晴音把“二百文”这仨字咬的极重,那家属一愣,她身后的人也是一愣,纷纷扭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吴有德。 吴有德一直注意着许晴音这边的动静,也将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想张嘴反驳什么,竟发现无话可说,只得重重咳嗽一声,道:“许大夫,你别这么实诚,什么都和家属说!快别浪费时间,好好看病!” 许晴音连忙捂了捂嘴,故作不好意思道:“我终究是太年轻了,嘴上没把门的,好的好的吴掌柜,你可别一生气不发我工钱啊,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许晴音说罢,看了眼跟前排着队的人,心里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将她的话中话听明白,于是又朗声道:“等我下班……下工后,来我家,我好好和你们解释解释。” 吴有德一听,声音抬高了不少,道:“许晴音,你可别忘了你没官牒!不准私下给他们瞧病知道吗?” “好好好,我不敢私下卖药的,不敢的,我只是想替您解释一二的,剩下的我都听您的,听您的都听您的。” 许晴音连忙做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唯唯诺诺的说完,可怜巴巴的瞅了眼瞧病的众人,又抽噎了几下,抿了抿唇,只冲药,再不说话了。 众人瞪着吴有德,均是敢怒不敢言,许晴音微微抬眼,见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怨气引到了吴有德身上,眼中精光微闪,唇畔露出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