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个路人打听了驻军地的所在,义无反顾的奔向那里。 到了驻军地前,许晴音打听好了此处药房的所在,就走了过去,这时纷纷扬扬的雪又落了下来,她隔着细碎的雪幕,看到了一扇极为宽阔的大门,有一些伤兵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门内有个小童正坐着,用双脚踩着一个轱辘轮子一样的药碾子,将药臼里的草药给碾成药粉。 许晴音再向里眺望,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身着灰褐色的棉袄的一个老者,正在给一个士兵用纱布包裹伤口,另一个走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那老者的眉心顿时拧成了川字。 许晴音走了进去,就听到了那老者与药童的对话:“为何之前那些卖药的不来了?” 药童道:“都去九康堂了,那掌柜的说咱们用军刀架卖药脖子上威胁人家,诋毁我们说,把药价压的很低,那些卖药的都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的男子,所以吓得都不敢来了,全都被她九康堂给截胡了。” “太过分!”老者虽然气的面上胡须乱颤,但给伤兵包扎的手却稳如泰山,丝毫不慌,嘴上继续与药童道: “九康堂的都是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专门挑拨离间,我们驻军药房,什么时候坑过那些卖药的!倒是他们九康堂,才一直干着损人不利己的勾当!眼下战事吃紧,他们也不想想,一旦匈奴的铁骑踏破嘉海关,我们靖北是保卫中原的唯一一道防线屏障,这屏障要是破了,他们九康堂就准备用坑来的钱,给自己垫棺材板吧!” 药童道:“师父,真没法子,那些卖药的去了九康堂,也不晓得九康堂给了他们多少钱,反正九康堂转手卖给我们,都是天价!岚王上回都问我们,怎么买个药,要花这么多钱!” 许晴音查过系统,知道这女尊国的王爷不能叫王爷,而是根据对方姓名的最后一个字,称呼对方,比方说这靖北王殷云岚,就会被所有人称作岚王,很正常,并没有丝毫的不敬之意。 老者一抬头还想跟药童说些什么,就一眼看到了背着竹筐的许晴音,此时许晴音因为身上的药材太沉,正在艰难的抖动肩膀卸着货。 老者常年在药材里,从年轻泡到年纪大,一下子就闻到了她竹筐里三七和天麻的气味,又看她这一身行头,便秒确定是卖药材的无疑,登时激动起来,正好手上为伤者的缠伤口的工作也完成了,于是让人照顾着送伤兵去一旁休息,他则快步来到许晴音跟前,兴奋的直搓手,道: “小姑娘,可是来卖药的?” 老者刚问了两句,看许晴音卸货不方便,又赶紧来到她身后,帮她把沉重的背篓卸了下来,许晴音揉着酸胀不已的肩膀,看着窗外越发阴沉了天气,心里有些着急。 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她家夫君该等急了吧?还是赶紧把手里的药卖了,回家的要紧啊! “小姑娘,”老者压根不用翻竹篓,光用鼻子闻,都能闻出来了,他继续道:“你这三七天麻还有人参灵芝,你准备卖多少钱?” 许晴音一边佩服老者那嗅觉灵敏的鼻子,一边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卖多少钱,反正她就是觉得,不管卖多少,她那买盐的本钱,肯定加倍翻着回来,她眼眸轻闪,笑了笑,坦诚道: “这位老先生,我一路来这里,着实奔波劳碌,我娘说,大女子活在世间,除了行善积德,也要为国家出份力,所以,您给个实在价吧,如果合理,我下回还送过来。” 老者道:“姑娘真是痛快人,好,那老夫就不说废话了,我跟我徒弟先把这这些药抬到柜台后面称重,可以吗小姑娘,你放心,驻军处药房可不敢明抢!” 许晴音笑了笑,点了点头。 于是一老一小两个人,把她的竹筐往柜台后抬了过去,然后就是一阵忙活,突然,药童的声音传了过来: “师父,这三七好新鲜啊,怎么像才从地上薅出来的呢?太水灵了吧?这根上,还带着泥粒呢!” 许晴音:“……”刚才在苗疆,还有人是现薅的三七吗?芭比q了,这可咋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