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音自然不会管苏洛白的无理取闹,到了客栈也强制让他安静的休息去了,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苏洛白的面色红润了不少,可神情却是越发的哀怨了。 五天后,阆中城。 许晴音在这几天里,越接近阆中就觉得的奇怪,这奇怪的感觉是来源于路上的行人,一个个的面带菜色,有的直接倒在路上□□,可不管是走路的,还是倒地的,都是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而且空气中,还隐隐带着一股臭味。 许晴音一直都是治疗小儿肠胃病的,对这种气味已经司空见惯了,可是在阆中还能碰到类似的情况,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她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而且对阆中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也没有问。 马车到达城门楼的时候,侍卫长亮了腰牌,守城的兵士看过腰牌后,眼神奇怪的看了眼他和马车,然后退到了一旁,让他们通行。 等到来到靖北王府门口的时候,苏洛白一掀车帘,向外眺望,许晴音坐在他身侧,也下意识的向外望去,却看到王府门口都是人,那些人随着台阶站了两层,离得近了才看到是一些身穿甲胄的士兵,对王府大门做出一副重兵把守的姿态。 许晴音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苏洛白的脸上,只看到他眉心剧烈的跳了一下,然后一摔马车门帘,低声吼道:“这不对劲,快走!快离开这里!” 马车外的侍卫长也瞧出不对了,再听到苏洛白的话后,连忙将手里的缰绳往后拽,一勒马头,就想掉转方向,却早被王府门口的士兵看到了,其中一个人发出一声爆喝: “来者可是靖北王世子么?我等奉陛下皇命,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快下马车,与岚王王夫还有你的未婚妻,一家团聚吧!” 侍卫长拽着缰绳的手僵在半空。 马车内,苏洛白脸色铁青,许晴音叹了口气——她这就算典型的,虽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人,这一看就是电视剧中那种常见的皇权内部纷争,被抄家模样的设定啊! 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让朝廷整出这么个排场,对付靖北王府呢? “阿音,是我失策了,看来,这是要大难临头了,”苏洛白猛的看向她,道:“趁他们没有看到你,一会儿我为你打掩护,你快些逃吧!” 许晴音定定的看着他,道:“逃?这会子想让我逃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你觉得我会干出来这事?那我也就不是你苏洛白的妻主了!” 苏洛白深深的看着她,叹了口气,惨淡的一笑,道:“你真是,不该逃的时候乱跑,该逃的时候又不走了,你可别后悔……” 许晴音攥住他的手,打趣道:“我还不明白你苏洛白吗?其实你心里压根就是那种,你要死了我必须跟你一起下黄泉,来生还在一起的主儿,与其让你自己进了王府出了事,变成鬼跟在我身后,夜夜吓唬我,倒不如我跟你一起走吧!” 苏洛白动容又失笑道:“阿音,你就不能正经的深情一下吗?你看你说的……”他还没有说完,外面催促声又至:“磨蹭什么呢,赶紧下车!” 苏洛白脸色又白了几分,小声道:“现在王府里到底出了何事,我们是一无所知,但未必就是掉脑袋的大事,我母亲一向小心谨慎,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女皇手里,而且若真是杀头大罪,恐怕早就被押入天牢,而我就已经被全国通缉,而不是还派人在这里等我归来了。” 许晴音现在倒不关注靖北王府到底所犯罪何事,只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在想,自己新解锁的空间,应该可以将苏洛白一起带入,如果进去一看事情不对,就立马将苏洛白带走。 至于其他人,抱歉,她不是圣母,犯不着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犯险,况且她跟萧沐尘和殷蝶舞是有仇的,就算是苏洛白的父亲又怎样?可是他当时将苏洛白亲手抛弃的,至于岚王……看情况而定吧。 苏洛白的手已经濡湿一片,连带把许晴音的手也给打湿了,两人在外面一声接一声的催促声中下了马车,其中一个士兵手里捏着一张纸,看到了苏洛白后,展开纸张看了看,道: “和画像上的一样,确实是靖北王刚认回的世子,殷洛白,拿下。” 许晴音心中陡然一惊。 侍卫的话说的轻飘飘的,可几个人扑过来钳制住他们的力道却是很重,一点都不含糊,将几个人反手一按,许晴音登时疼的额头上都冒了汗。 其他人皆是面如死灰,也不挣扎,一个个的束手就擒。 苏洛白这边也是疼的脸色煞白,看到许晴音如此,忍不住心痛万分,便冲着前方,领头的那个大内侍卫长喊道:“我与许晴音并没有过户牒,她跟我其实只是露水情缘,并没有一点关系,大人,你放了她吧!” 许晴音走在苏洛白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