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是一愣,殷蝶舞直接惊呆了。 侍卫一听这话,登时恼了——他深知这药的灵验,也明白这药来的不容易,便瞪着殷蝶舞,吼道: “该死的贱人,竟然喝了我们救命的药,你这是要死啊!” 许晴音冷眼旁观,苏洛白本来就不喜欢殷蝶舞,这会子见她落难,自然是乐的看热闹,只是……他微微瞄了眼殷云岚和萧沐尘。 殷云岚仍旧是淡淡的神色,只是萧沐尘看起来明显是急了。 苏洛白皱了皱眉,心也沉了一沉。 殷蝶舞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样骂过,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冲侍卫喊道:“什么狗奴才,你敢这样同我说话?” 侍卫勃然大怒,道:“好个糊涂的疯狗,都什么时候了,还敢给老子拽皇亲贵族的谱?莫说你是假冒的,就算是真的,你他妈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分不清形势,你真是活着没什么意思了,赶紧去死吧贱人!” 殷蝶舞被侍卫给吼的面色发白,可仍旧是道:“发这么大火干嘛,你又没有生病,大不了我下次不喝就是了。” 侍卫道:“你还盼着我生病啊?你好样的啊,我看你是太闲了,走走走,兄弟们给你派个好活!” 殷蝶舞一听,赶紧捂胸,惊吓道:“你,你要干嘛?” 侍卫一瞅,又直接给气乐了:“想什么呢?你他妈还想白女票是不是?你他妈想得美!起来,给老子们洗衣服去!把你的那些闲劲给使了,别一天天的就知道作妖捣乱!” 侍卫喊罢,看着殷蝶舞吃瘪的神色,突然感觉有种为男儿们扬眉吐气的感觉。 殷蝶舞一听要去洗衣服,连忙扑进了萧沐尘的怀里,一连声道:“不,我不要洗衣服,爹爹救我!” 萧沐尘一脸犯难,他看了眼许晴音,心中明明知道这些药是她让大家喝的,但事情一败露,她立马就把殷蝶舞推出去顶罪……唉,谁让蝶儿犯了大错,如今还不知收敛呢!这不正好就被报复了吗! 许晴音发现萧沐尘盯着自己,就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她也不信萧沐尘会这么傻,把她出卖了,对大家可是没有一点好处的。 但是她担心萧沐尘爱女心切,万一鬼迷心窍说了不该说的,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许晴音张口道:“王夫,不就是洗几件衣服嘛,您至于这么苦大仇深嘛,这人活在世上,就必须有自己的价值,像我,稍微自夸一句,儿科圣手,可以配药治病救人,这个时候我还能为大家弄来吃的,让大家不会饿死病死; 我夫君做的擅烹饪,做饭做的又快又好,又把这房子收拾的井井有条,您与岚王年纪大了,我跟夫君养你们是理所应当,但是殷蝶舞嘛,也得给咱们这个团体做点贡献对不对?侍卫大人们天天这么累,侍卫长还病倒了,她这么年轻,去帮忙洗几件衣服怎么了?” 许晴音看着萧沐尘难看的脸色,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让你看不起人嘚瑟!让你当初派人下媚药毁她和纳兰玉书的清白!你自找的你活该! 她接着道:“你要是觉得这样就能累到了她,我可以跟她换换,我去洗衣服,她出门拿药整粮食,我去洗衣服,我还省事了呢!” 萧沐尘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虽然这是在自己家,但是现在着实大势已去,而且他觉得许晴音的话,确实还挺有道理,他也是能分辨出轻重缓急的人,于是再不好偏袒殷蝶舞,便劝道: “不过是洗几件衣服,你若是忙不过来,爹爹帮你。” 苏洛白闻言,眸色暗了暗。 许晴音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殷蝶舞没法子,只得恨恨的瞪了眼许晴音,不情不愿的跟着侍卫去了。 ********* 殷蝶舞也是厉害,给侍卫们洗衣服,十件有八件给洗出了窟窿,那两件没洗烂的,还是她搁盆里忘捞出来了,这下子,惹的侍卫们怒不可遏,但皓月国一向以女子为尊,男人不能动手打女人,这事在他们脑子里是根深蒂固的,所以他们恨殷蝶舞恨的牙痒痒,手指头捏的咯嘣咯嘣响,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作,这个时候,谁站出来维护殷蝶舞,谁就是那个受气包。 其实还能有谁维护这个女傻批呢,当然是她那个假老子爹,萧沐尘不出来为她说情还好,一出来,侍卫们一看这受气包人选,还挺合适,因为许晴音夫妇他们还得指望,再说他俩也压根不会为殷蝶舞说情。 靖北王殷云岚这个身份相当尴尬,虽然被褫夺了封号,但好歹是当今女皇陛下正儿八经的姑姑,这两天那些大内侍卫们也回过神了,万一真傻不拉几听上面的命令,将靖北王悄悄解决了,估计他们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们觉得王夫萧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