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吧,不管怎样……苏洛白咬了咬唇,阿音和孩子的后路,必须铺好。 苏洛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的向殷云岚的书房门口走去,轻轻的叩了叩门。 殷云岚正写好了字,拿着笔往桌上的笔架上放,闻声立刻道:“进来吧!” 苏洛白心跳如鼓,推门而入,看到坐在书桌后的殷云岚,轻轻的喊了声:“母亲。” “洛儿啊,来,过来坐。”殷云岚笑的如沐春风,抬起手指了指书桌对过的椅子,示意他坐过来。 苏洛白心里有事,也不客套,直接走过去,坐在了殷云岚面前。 殷云岚细细的观察了下他的脸色,问道:“怎么了洛儿,你有心事?怎么一副有点不开心的样子呢。” 苏洛白勉强笑了笑,道:“母亲,我来是告诉你,阿音她……怀孕了。” 殷云岚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就是喜上眉梢,且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洛儿,这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啊!” 苏洛白笑了笑,道:“母亲,你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殷云岚却还在开心不已的说着:“真是太好了,我儿苦尽甘来,治疗的时候受了那么大的罪,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痛,也亏了你的意志坚定,所以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我也要有外孙了!” 苏洛白仔仔细细的看着殷云岚,他确定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就又听她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早就想好了,你的妻主入赘我们靖北王府,到时候你俩的孩子也姓殷,就是我王府的宝贝疙瘩,一辈子荣华富贵,我会助她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苏洛白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是他……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殷云岚先是自顾自的高兴了一阵子,这才又注意到苏洛白的脸色,问道:“洛儿,你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有心事呢?你刚才说有话要说?害,看我就只顾着自己乐的……你说,你说。” 苏洛白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怎样说,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又不会让殷云岚生气,想了好一会儿,才正式开口道: “母亲,你是做大事的人,洛儿人微言轻,自不敢劝,心里也是愿意无条件支持母亲,想着搏一把,方不负此生,我妻主……以前也是不拘小节无所畏惧之人,只是知道了自己怀有身孕后,或许孕期的妇人最是敏感,总会有些怕未来不可知的变数,心里总是没有安全感,我笨嘴拙舌的,不晓得如何去劝……” 苏洛白话虽然说的隐晦,但殷云岚久经沙场与朝堂,什么样的话没有听过,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意思,干脆开门见山道:“我儿不必为难,为娘明白,你与阿音放心,此事必成,就算往最坏的方向打算,母亲也不会让你俩身处险地,必会护你们无虞。” 苏洛白闻言,心下稍松。 殷云岚坐了下来,打量着苏洛白的表情,笑了笑,道:“洛儿,母亲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好不好?” 苏洛白道:“这有什么不好呢,母亲请讲。” 殷云岚嗯了一声,缓缓道:“在多年以前,有一个刚刚继位的女皇,由于她年幼,便由她的父亲太凤君主持朝政,太凤君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他爱他的女儿,便以雷厉风行的手段,为她清除了朝堂上的许多障碍,让她可以坐稳皇帝之位; 女皇虽然成了皇帝,但并无实权,日子也过的很悠闲,可有一些大臣觉得太凤君的手伸的太长,导致女皇陛下成为了傀儡,都背地里悄悄的告诉女皇,让她早日真正临朝,让太凤君可以退居后宫,颐养天年,但女皇懒散惯了,并不愿意; 直到太凤君的手伸向了她的后宫,因为当时皓月国建国不久,根基不稳,外有匈奴北狄虎视眈眈,内有藩王明争暗斗夺权,太凤君是一个很谨慎很敏感的人,当时女皇独宠一个侍君,天天跟他厮混在一起,有时候开心了,竟还背着他跑一圈,被累到了还乐呵呵的,太凤君虽然不满这个侍君擅专,但由于自己管理朝政太严,被许多大臣在背地里颇有微词,对于女皇的生活也是不少干涉,担心如果自己斥责这个侍君,会让自己的女儿讨厌他,于是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有一天,这个侍君在御花园游玩时,身上有一枚玉佩滑落,但他自己浑然不知,径直走了,却让在不远处同游园的太凤君瞧见了,命人捡了起来,却发现玉佩的穗子打的很是奇怪,不是平日里宫中常见的打法,心性敏感的太凤君立刻认为这是一种传递消息的手段,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给那个女皇最宠爱的侍君制造了个意外,让他落水而亡了。” 苏洛白听到这里的时候,禁不住惊呼出声道:“仅仅凭一个玉佩穗子,就断人生死,这位太凤君也忒霸道了!女皇知道了,可不得伤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