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盼我点好。”周望景无语,指了指茶几上的三个袋子,“给你带的。”
周泞书扫了一眼,“这蛋糕挺狗啊。”
“啊?”周望景没懂。
“难道不是,狗男人?”周泞书以为是这个意思,奶黄色的卷毛小狗,有种说不出来的奶呼呼。
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周望景不会又被温延珵坑了吧。
但温延珵说他太太很喜欢,肯定不会错。
他是用这种自虐的方式讨好老婆的?
“这店里招牌,特地给你选的,不要吃,我自己吃。”周望景直接越过周泞书的手去拿蛋糕。
“比你之前的品味好点。”周泞书打了他的手臂,“给我的还想要拿回去,这么小气,谁会喜欢。”
“有人喜欢就行,不用你喜欢。”周望景反驳。
周泞书捧着蛋糕吃了起来,“你之前不是挺不屑水果称重的么,怎么自己也买称重水果了?”
“谁说的,我一直都很喜欢。”周望景辩驳,“这种看得清楚水果好不好。”
“持家有道。”周泞书说实话去水果店,不会买这类的,她都会选包装好的,图方便,又觉得好看。
“你不是知道我喜欢吃猕猴桃,怎么没有给我买猕猴桃?”周泞书睨了周望景一眼。
周望景照抄的,他哪里想那么多。
温延珵给他手写了一张便签纸,上面都是有地址,有要求,他进去之后就让店员打包三份,其余什么都没想。
蛋糕是分不同颜色的小狗,一共三种,那刚好一人一个颜色,他多聪明。
两人刚说着话。
门口就有了动静。
管家说了一声,“陈少来了。”
两人齐刷刷看向了门外,白衬衣黑西裤的陈淮礼拎着一个礼盒走了过来,见二人都在,也是怔了怔,将手里的礼盒放在了茶几上,“刚托人新西兰带过来的猕猴桃,给你拿过来。”这话自然说给周泞书听的。
周泞书喜欢吃猕猴桃。
周望景嘴角裹挟着笑。
真的说什么来什么。
周泞书手里的蛋糕都不甜了,“我最近喜欢吃橙子了。”她拿了一只周望景买回来的橙子,手指甲嵌入橙子皮打算要剥开。
陈淮礼将她手里的橙子拿了过来,“指甲破了。”陈淮礼在一旁自己兀自剥了开来。
周望景逡巡了一圈站着的男人,倒是还挺自来熟的。
面对扫过来的目光,陈淮礼才看到了周望景脸上的伤,“人怎么了,出车祸了?”
“你们一个个的,我怎么你们了,还不能说我点好。”
周泞书心里不由笑了出来,但她没有反应在脸上,戳了几口的奶油蛋糕,不想要去管身旁站着剥橙子的男人,他剥好了,她也不会吃的,她不喜欢吃橙子,只喜欢吃猕猴桃,可陈淮礼送来的猕猴桃,她也不想要吃。
就这么一个死循环。
“昨晚出了点事情,就受伤了,但已经上过药没什么事情了。”周望景解释了一句,但转头看了两人表情,竟都在神游,完全没有听他说,他还真的扎心。
“你们到底听不听?”
“你不是说上过药了,皮外伤死不了。”陈淮礼说到了重点。
周泞书倒是也同意,“男人身上没经历过点伤口,还算不上男人呢。”
“姐,你这是隐喻谁呢。”周望景嬉笑,陈淮礼可是他们这些发小里,武力值最高的,这也是周泞书和周望景小时候跟着他玩的原因,有他在,他们不会被欺负。
陈爷爷是会点功夫的,武当山习武回来的,陈淮礼耳濡目染,后面他还去学了击剑,拳击和柔道,就差没有全武行了。
八岁就能打人家十几岁的人了。
小时候,一堆人喊他阎王,因为脸臭拳头硬。
“随口说的,受点伤,破碎感强点,还能用个苦肉计,挺好的。”周泞书反应过来,思绪也将很久远的时候收回来。
她小时候被欺负,陈淮礼都给她去讨回公道,他从未让自己受一点伤。
而周望景小时候一受伤就哭鼻子。
周望景拧了拧眉,“真的能用?”
“对我就不行。”周泞书站起身来,“我去洗个澡。”她从陈淮礼的身边走过,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就往楼梯上走去。
以前陈淮礼过来,管家一说,她就早就逃到楼上去,精心打扮然后下楼,现在她无动于衷,和面对周望景差不多样子了。
陈淮礼是有感觉的。
一身随意的真丝睡衣套装,还有睡过的痕迹,头发松散的用抓夹抓在了后脑勺,有种松弛感,但眼睛睡了一晚上还是有些红肿。
昨天下午哭过,并未消退,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那颗他剥好的橙子还躺在了水果盘里,周望景顺手拿了过来,“别浪费了,我花钱买的。”
“你最近也缺钱?”陈淮礼看着眼前的塑料袋。
“也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周望景难得会理解字里的意思。
“不是。”陈淮礼大概也清楚周泞书不想要家里知道自己公司的资金状况,怕周望景和周氏直接给她补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