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前,游因就已经到达赌场,并趁着人少仔细打量了下赌场的内部环境。
富丽堂皇的内部装潢符合他对赌场的刻板印象,赌游娱乐的项目种类也都正常,看不出个所以然。
和正门面对面的超级大荧幕引起了游因的注意。
按理来说,上头应该播放些与娱乐相关,或是调动乘客情绪的视频才对。
这个屏幕却什么也没有,艳红色的数字19挂在上头,看着有点触目惊心的。
除此之外便再无特殊。
负责送鲜切花的服务生推来一车新花,游因想了想,过去帮了一把。
搬花的服务生是个身材还过得去的青年人,皮肤黢黑,虽然不及阎知州那座行走的假山,但比游因要高一些。
他神情木讷,像是个看惯世间冷暖,发生再奇怪的事也都波澜不惊的路人甲。
服务生语气平淡:“谢谢……”
撩起眼皮望向来者,话音便被噎在了嗓子里,他愕然语塞。
因为皮肤黑,他脸红得不是很明显,但话里的停顿和慌乱还是出卖了此刻的心情。
游因对他笑了笑:“不用谢。”
随即,他从花瓶里抽出一朵花瓣边缘有些发黑的红玫瑰,疑惑道:“怎么感觉蔫儿了些?”
服务生眼睛盯着他的手指,整理了片刻,才道:“可能是客人在养花房里乱搞,现在养花房大部分的花都损坏了。这些是我们勉强抢救下来的。”
“这样啊。”‘乱搞‘的其中一位如是感叹道,“那真是过分。”
低头闻了闻玫瑰,笑道:“我之前没注意,花是每天都换吗?”
黑皮服务生摇头:“三天换一次,花房剩余的花不太够了,可能会考虑减少摆放盆数。”
游因点了点头,又开始毫不负责地乱出馊主意。
“我看到中央花园和空中花园也有花,不可以用那里面的花顶替吗?”
服务生还是摇头:“不可以,那是给客人观赏使用,不能破坏美感。”
古板得不行。
游因在心里小小地吐槽一句,随即将玫瑰插回花瓶。
又和他闲谈几句话,交换了联系方式,游因便准备要走。
没想到黑皮服务生从背后叫住他。
“等一下,A先生。”
以防万一,他给得还是荷官的代称。
游因停下脚步回头,就见黑皮服务生短暂地纠结了几秒后,从花瓶里取出游因刚刚把玩过的那朵玫瑰。
快步走到游因面前,他将花递了过来。
“这个,很适合你。”脸应该是红透了,只是被肤色遮挡,看不太出效果。
他不管不顾把花塞到游因手里,像个害羞的小学生,回头推着手提车跑得飞快。
游因只好把花放进赌场后边的工作储物柜里。
很快到了上岗时间,游因很自然地融入到了这个场
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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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人群中央的荷官A先生从容淡定,举止优雅。
洗乱规整,他又取出一副新牌,举在客人面前展示过后,慢条斯理地拆卸包装。
被黑色皮革分割,展露在外的两根手指意外的醒目。
纤细修长,颇具骨感的手拖出一副新牌之后,将其平铺展示过后,曲起指节勾起牌组一边。
指尖掀起小山,他将牌组翻转至背面朝上。
再扫桌归拢,纸牌便在他双手中绽出一朵璀璨的花。
再搭配牌组背后的纹理,瞧得人眼花缭乱。
但更多人的视线却只在荷官A那张性感美艳的脸上。
顶灯从头顶落下,刘海旋即布下一层朦胧暧昧的阴影。偶尔他仰起头,光线便贪婪地勾勒那根根分明的眼睫毛,连金色的眼镜链都仿佛被灌注了特殊意义,在颈侧晃动,勾得人欲罢不能。
作为赌场中最拥挤的一桌,并没有太在意其他乘客的灼热视线。而是尽职有条不紊地收牌,发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阎知州都怀疑他是不是原本就干这个的。
牌组分发,不愿意自己翻牌的客人会用手指敲一敲桌面。
在这艘船上,服务娱乐大于赌博本身的意义。荷官A先生自然也要顺应这条规律,以服务客人为首要原则。
他弯眸一笑,心领神会。
牌桌不大,但从荷官A先生到客人面前还是存在着一定的距离,他必须弯腰,俯身向前,才能够得到客人的牌组。
白皙赤/裸的背部被顶光渡上奢华的金光,两侧肩胛骨因俯身动作显得尤为分明。
流畅的腰线引人入胜,却在主人公翻转牌面,直回身体时转瞬即逝。
“18点。”
荷官A先生指尖推了推镜托,缓声吐出三个简洁的字符。
旁边已经自己翻了牌的客人见状,偷摸着把牌又翻回原处,也跟着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桌子。
百尺之外的阎知州蹙紧眉头。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