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南淡淡一笑:“那是我的营生,几位大老板这是容不下我?”
佟掌柜听得立刻笑着道:“公子也把我们想的太坏了,不过是一点好奇心,这就不问了,说正事吧。”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反正芳香阁我要买到手。”
沈俊南勾起唇角:“不过嘛,五大掌柜自然比我的要求更多了,小生这里倒是有个计策,说出来大家参考一下?保证能够让芳香阁的幕后明明白白暴露出来。”
五人对视,同时说道:“公子说,我们听着呢。”
当夜,芳香阁的伙计们全部在家中悄悄被抓,分开被关到了别院的小屋之中。
他们被捆绑手脚,蒙住双眼,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慌怕要命,拼命叫喊。
可是没有回应,只有安静的黑暗。
关了三个时辰,几个伙计便绵软不动了,他们心力交瘁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心里的惶恐就要将他们逼疯了。
这个时候徐福才带着手下进去审问。
一面问一面旁边便有人磨刀,磨刀石滑过刀刃锋利而刺耳的声音,水泼洒的声音,刺激着几人的耳膜。
“老爷们饶命啊,你们要什么,我都给,只求饶我一命!”
“名单。”
徐福冷冰冰说道。
“什么名单?”
“你们拿了钱出去放债不是?我需要你们放债人的名单。”
那个伙计听得,犹豫起来。
这伸头缩头都是一死啊。
徐福瞧着抬脚就走:“去下一个房间,这么多伙计,总有人识时务先开口。”
“我说!大老爷快回来,我都说!”
结果伙计说的名单一个时辰便都送到了湖心亭。
沈俊南并不凑上去看,只是等着名单在五个掌柜之间传递一遍之后。
“除了和你们自己要保的人,其他的就马上派人去收债吧,打什么旗号你们自然知道,和刚才不同,动静一定要大。”
很快借钱人家被大闹一番,就算是能立刻还钱的,也被多加了一倍的利钱,若有人不肯依从,地皮们便会抬出侯府来。
一个时辰之后,当地的地皮拿着钱散开,徐福回来回禀。
“派个妥帖的人过去,联合借债人明日去芳香阁闹,多安插些地皮,务必将衙门的人闹来。”
说完沈俊南打了个哈欠道:“困了,带我回去吧。明日就看各位大掌柜的发挥了。”
次日,借钱的人果然都聚集在芳香阁门口,几下就将芳香阁的朱红大门给砸了。
“哪里有这样高的利钱,借一个铜板就得还两个铜板,岂有此理!”
“昨日我家娘子都被拉出来羞辱,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芳香阁的缩头乌龟给我们出来,我们要道歉、赔钱!”
乌压压一堆人将街道都堵住了,周围过往的人走不通只能听着。
杨玉安端着早膳去找书房中安寝的谢容锦。
敲了两下门带着仿若融化春雪的温柔叫道:“阿锦,我给你送早餐来了。”
谢容锦听得,便心底生起一阵烦躁,这种没必要的温柔,他无福消受,不想消受,他本来以为话已经说清楚了。
谢容锦的丫鬟芊容急匆匆跑来,顾不得规矩,凑到杨玉安耳边便说起了芳香阁的事情。
只听得一阵盆碟碎地之声,谢容锦心惊,立刻跳起来开门,却只看到杨玉安急匆匆泡开的身影。
他没有犹豫,立刻就跟了上去。
眼看着杨玉安到了后门,跟一个年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人说了话。
谢容锦这个位置听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那个男人十分的恐惧,难道是在害怕杨玉安?
可是玉安一直都是柔弱无奈的弱女子,这样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害怕她呢?
“啪!”
杨玉安竟然伸手打了一个和自己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
而那男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杨玉安却丝毫不动容,转身便往会走。
谢容锦心惊,却也不敢耽搁,立刻闪身回到房中。
杨玉安整理好情绪,回到书房,瞧着门口的碎瓷碟子,无尽冷笑。
都这么大动静了,谢容锦都没出来看看。
不过倒也好了。
杨玉安蹲身捡起一片碎瓷,一咬唇握住了瓷片,顿时鲜红的血水顺着掌纹溢出,滴落在汤水之中。
“阿锦,对不起,我将给你带的早膳给跌了,我马上回去帮你再准备一份。”
芊容惊呼:“小姐,你的手都这样了,还是先过去包扎一下吧?”
谢容锦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蹲身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杨玉安。
她的手刚才还那么用力打过人,这伤口是刚才才弄的吧?
杨玉安蹲身在地上哭泣不止,谢容锦转过目光去:“我不饿。”
芊容听得,这才扶起杨玉安来,跟着谢容锦走入书房中。
“阿锦,我其实是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被吓到才跌碎了碗碟的。”
“哦,什么消息能将你吓成这样?”
杨玉安泪落不止,也顾不得擦拭:“侯夫人吩咐我管理府中中馈,可是外面却有人造谣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