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衡转头对着身后看去,很是疑惑:“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玉棠闭了闭眼睛:“公子,你熏得这样浓重的龙涎香,就算不是狗,但凡是鼻子没有堵住的人都能闻到。”
杨玉衡被怼了,眉头拧起来,可是他很快就解开了,拉着玉棠道:“我看是你的血迹才是!”
他竟然脱下自己的衣衫来帮玉棠包裹了起来。
玉棠简直有些迷惑了:“这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杨玉衡扛着本就不重的玉棠,快步冲进了密林之中。
玉棠此刻也不敢大声叫喊,在林子外面她已经看到了黑衣人的身影。
“求求上苍啊,所有的神佛大帝啊,千万不要让我被这个蠢男人带入沟里啊!”
玉棠看着身后紧紧跟着不放的黑衣人,紧张在心里祈祷,将所能想到的神佛都求了一遍。
可是杨玉衡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爷,能够跑这么久就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终于杨玉衡身子一个不稳被倒塌的树根绊倒在地上,背上的玉棠便往前滚动,谁能想到前面竟然是个陡坡?
玉棠裹着衣衫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滚。
这种时候玉棠脑子里面冒出的都是自由落体的方程。
这种速度和加速度加起来,若是强行去撞树木反而会重重撞击受伤,可是总比没命强吧?
玉棠努力睁开眼睛对着前方看去,这一路坡道,只有路边有树,距离她有点远。
完了,还不如死在剑下,至少还有个全尸呢!
却不想有个人从旁边滑了下来,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攀住了旁边的树。
“抓住我!”
玉棠立刻伸手握住了杨玉衡的手腕。
杨玉衡咬牙切齿,拼尽全力终于将玉棠拉了上去。
两人顺着斜坡慢慢往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平地。
玉棠还是不放心,抬头对着头顶看去。
“放心,那个男人没有跟下来。”
杨玉衡一面说一面就脱下了自己的单衣,露出精致的身材,看的玉棠眼睛都直了,连忙别开头去。
“你也别光坐着了,有点眼力见,帮本公子上药。”
玉棠心想,杨玉衡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她自己可是受了刀伤和内伤。
但是玉棠摸不准杨玉衡的心情,他今晚上的行为也有些反常,玉棠只能小心接过金疮药帮他上药。
“轻点,蠢材!”
玉棠白了杨玉衡一眼,不过还是不直接往上面倒药粉了,用手指挑起一些慢慢涂抹,用指腹在伤口旁边按摩。
杨玉衡虽然还是敢觉疼,但是玉棠轻柔而有些凉的指腹的按摩更让他受用。
玉棠给他身上涂抹好了药粉之后,递过去金疮药。
杨玉衡的眉眼扭曲了一阵,半天才能开口:“你的伤,你自己处理不了吧?”
玉棠的伤在后背,她自己自然是不能涂药的。。
“公子这是要帮我擦药吗?”
杨玉衡的神色又是一阵扭曲,很是艰难地说道:“你到底要不要擦药,别到时候又滴血拖累了我!”
玉棠听得,觉得杨玉衡比谢容锦还不讲道理。
可是她心里也有些芥蒂,要擦药的话,是不是得脱下衣衫,那样的话,她宁愿伤口流脓。
杨玉衡看出玉棠的迟疑,勾起唇角冷笑:“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就你这种身份也想要引起我的兴趣,我可不是谢容锦,什么东西都往身边弄。”
“是吗?那就多谢公子了。”
玉棠寡淡丢下一句转身过去。
杨玉衡的眉眼扭曲了一阵,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
他用手指轻轻勾起玉棠的衣衫,将药粉洒了上去。
“嘶——”
玉棠没忍住疼轻声哼了一声。
杨玉衡手上的动作就轻了一些。
等到抹好药了,玉棠重新裹上了杨玉衡的外衫,两个人坐着望着前面茫茫的荒林,都有些茫然。
玉棠担心杨玉衡此刻想起来到梁城是来杀她的,悄悄藏了一根树枝在脚边,手中还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可是杨玉衡似乎没有想起这个,而是将手指按在唇上,示意玉棠不要出声。
玉棠立刻紧张起来,戒备着杨玉衡又抬头顺着上面看去。
有碎石头顺着山坡上滚落下来,这说明上面有人在走动。
天还一片漆黑,不肯会有猎户樵夫进山来,也不大可能是山中的动作,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个黑衣人也顺着山坡下来了。
可恶,玉棠咬咬牙,这人还真是杨玉安忠实的狗,不管他们有没有死在下面,就算是尸体,他也要亲眼看到才罢休啊!
玉棠没有来过后山这么深的地方,不过她毕竟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对于林中辨别方向还是知道的。
刚才玉棠就看了看四周,树的向阳性很明显,山坡上全部都倾斜着往前,这说明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阳坡。
而后山下面的村落就是在阳坡下面的。
也就是说顺着山坡摸索下去,肯定就能找到村落。
玉棠犹豫了一瞬,要不要自己一个人逃走,弄出动静,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