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人向来善于侦查案件,所以肃炀帝命徐承志亲自前去查看。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骑着快马前去木屋查看的徐承志才匆忙赶回来,居然真的带回来了五十两银子,不仅如此还在屋里搜出了平乐郡主的画像。
被慕容娇用杯子砸的,额头依旧红肿不堪的杏儿,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头抬起来!”肃炀帝冷声说道。
杏儿抬起眸子,那几个乞丐顿时瞪大了眼睛 ,喊道,“是她,就是她!是她指使我们的!”
杏儿一听他们这话,顿时吓的脸色煞白,“奴婢没有,冤枉啊,奴婢冤枉!”
“草民没有撒谎,就是个丫头,她脸上的痣,草民认识!”一个乞丐喊道。
豫南王妃连忙说道,“这些乞丐一看就是撒谎,杏儿,她一个丫鬟哪里有这么多钱,买通这些乞丐,做这样的事情!”
“确实,臣也不相信一个丫鬟能拿的出这么多的钱,所以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棠倾冷声问道。
杏儿赶紧说道,“没人指使,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这是在小屋附近找到的!臣瞧着有点跟这个姑娘腰间的香囊类似!”徐承志呈上来一个香囊。
杏儿在看到那个香囊时,呼吸一紧,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打自招地喊道,“那不是奴婢的香囊!不是奴婢的!”
燕泉被她给逗笑了,“不是你的,你喊什么?”
杏儿一噎,顿时不敢吭声了,豫南王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杏儿被吓的恨不得缩成一个团。
肃炀帝何等睿智,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蹊跷,于是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大胆,杏儿,你还不承认,是不是要用刑,你才能招?”
杏儿一听用刑,瞬间吓的,差点没晕过去,“陛下饶命,饶命啊,是郡主让奴婢拿着五十两去找那些乞丐的!”
豫南王顿时脸色阴沉,目光冷厉地看向杏儿。
“你胡说什么!”豫南王妃厉声喊道,“娇娇是疯了吗?会找乞丐来侮辱自己?”
“不是的王妃娘娘,是……”杏儿一咬牙说道,“是郡主想报复棠二公子先前拒绝她,想找人侮辱棠国公府的郡主!给了小人一个画像,让小人拿给那些乞丐!”
“陛下,这个奴婢在撒谎,娇娇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豫南王妃恨不得撕烂杏儿这张嘴。
“皇嫂稍安勿躁!”肃炀帝冷声喊道,“你不是说你家郡主让你拿着棠国公府郡主的画像,怎么变成了她自己的画像!”
杏儿被肃炀帝的威严吓得哆哆嗦嗦,声音越来越笑,“估计是郡主太激动,拿错了画像!”
“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满口胡言,来人啊,动刑!”肃炀帝耐心厉声喊道。
“是!”徐承志立刻吩咐自己的护卫将杏儿往外拖去,杏儿吓的顿时花容失色,尖利地喊道,“不要啊,不要啊,奴婢说,奴婢说!”
肃炀帝喊道,“让她说!”
杏儿哭着跪在地上,“是奴婢偷偷换了郡主的给奴婢的画像,因为郡主嚣张跋扈,天天对奴婢们不是责骂就是体罚,奴婢从小到大受的委屈不计其数,奴婢这头上的伤口就是她砸的,就在前几天,郡主居然听信谗言,要将奴婢许给马管家的儿子,奴婢实在是受够了,也恨透了她,所以才出此下策报复,但是奴婢真的没有说谎,是郡主给奴婢的银子收买那些乞丐,让他们侮辱国公府的小郡主!”
“你个丧心病狂的死丫头,你怎么能这么做,娇娇都死了,你还污蔑她!”豫南王妃哭着喊道。
“杏儿没有污蔑郡主,郡主喜欢棠二公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多次被拒绝,因爱生恨就想报复棠二公子,才出此下策!想让棠二公子痛不欲生! ”
肃炀帝听的脑仁有些疼,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抬眸看向慕容渊,“渊儿,你不是说审问时,这些乞丐说是棠倾指使他们的,怎么最后又变成了别人,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渊一听肃炀帝问责,连忙回道,“昨天,儿臣并没有对这些乞丐用刑,估计他们就是为了逃避责任瞎说的,儿臣就说棠大人清风霁月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事已至此,肃炀帝也懒得追究。
在追究下去,万一在查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不好了,毕竟一个是豫南王,一个是棠国公,既然人已经死了,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好啦,事已至此,平乐已经跳崖了,纵然有再多过错,也是过去,就此了结,众位就别再提了!一个奴婢如此大胆,居然因为嫉妒主子,便找人坑害,简直罪大恶极,将这个奴婢和这几个乞丐全都压下去,择日处斩!”
肃炀帝都发话了,大家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
无论背后到底真相如何,让一个奴才背了锅,都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豫南王虽然心有不甘,却不能在为难肃炀帝,更何况,他女儿确实错在先,要怪就怪他生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真是丢尽了他的老脸。
得亏是死了,活着,他也想掐死她。
不过国公府与豫南王府,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虽然是他女儿先动手害人家,但是,棠倾居然真的将他女儿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