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修冷峻的目光射向司希彦:“司希彦,你自己屁股擦干净了吗?”
司希彦才要发作,殷宛央急着拉住他的手,目光满是恳求。
她不想把司希彦拖下水。
自己大不了被羞辱一番,司希彦惹毛了宴南修,则可能事业被连根拔起。
冲着司希彦帮她的忙,司夫人对她的照顾,她觉得自己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司希彦只能忍住。
看着两人“情深意浓”的样子,宴南修的黑眸越发幽暗,冲着姚歆露说:“你不是要指导殷宛央做设计吗,去吧。”
姚歆露不情愿地从宴南修怀里起来,过去椅子上坐了:“殷宛央,你还站在那干什么!”
司希彦又想发火,殷宛央低声哄着:“你先过去。你越管,他们越得意……这边我会处理。”
司希彦没眼继续看下去,而且觉得殷宛央说得有理,他越闹,他们可能越来劲,只能走开。
殷宛央走过去:“我来得匆忙,不知道要现场画图,没带纸和笔,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录音,回去后按照录音绘画。”
“找的什么借口!”
姚歆露翻了个大白眼,冲着助理说,
“马上去给她找纸、笔过来!”
片场要找白纸和笔并不难,很快,助理就拿了过来。
“好了,赶紧画吧。我要的首饰是这样的……”姚歆露开始按照自己的构想,提出一系列要求。
殷宛央赶紧一边用手机记录,一边绘画。
因为就手拿着纸和笔,难以描画东西,她只能在在姚歆露面前蹲下来,就着膝盖,在白纸上描画。
虽然知道姚歆露有心刁难,但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本着严谨的态度,认真对待。
宴南修冷眼瞥着,姚歆露像跋扈的女主人,而殷宛央则像个做错事,挨训的丫鬟。
本来,他是把她当女主人的,可是她自己不长眼,把司希彦当个宝,对他只是被动敷衍。
该让她看更清楚一点,选择谁才是对的!
蔡熠城满眼同情地看着殷宛央,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导演在那边等了一阵,犯难,过来问:“宴总,姚小姐今天还有空拍戏吗?”
他想叫姚歆露过去,怕宴南修发火,不叫,又怕被宴南修说他拖延进度,他也很为难的。
“先去拍戏。你说的这些已经够她画一阵了。”宴南修冲着姚歆露说。
姚歆露不太情愿地站起来:“南修,人家想回家休息了。”
“现在拍的都是对手戏,你休息了司希彦做什么?”
宴南修暗示,今天就是为了搞司希彦来的。
姚歆露不得不打起精神:“我要殷宛央明天一早就把设计图全部画好,还要是我满意的样子。我不满意就扣她钱。”
反正就是说,她没休息,殷宛央也别想休息,她休息了,殷宛央还不能休息。
殷宛央抬眸看向姚歆露:扣钱划重点,要考的。
“南修,她瞪我。”姚歆露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宴南修盯着殷宛央:“跟她道歉。”
殷宛央:“……”
“南修叫你跟我道歉,没听到吗!”姚歆露冲着殷宛央,厉声说。
殷宛央没有精力,也没有实力跟她较劲:“姚小姐,对不起。”
“你自己扇自己几耳光,我就相信你的诚意。”
“……”
宴南修脸色变了变,却没有出声。
殷宛央抬眸,看到宴南修冷血无情的样子,心狠狠地抽痛了下:看吧,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移情别恋了,能有多绝情。
“你看南修干什么!
你还指望他给你求情?
你还想跟我抢男人不成!
也对,司希彦哪能跟南修比,你找错男人了。
不过,你也没有选择,南修也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看得上。”
姚歆露洋洋自得地说,看殷宛央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殷宛央心头发哽:司希彦说得很好,曝姚歆露的黑料,她回去了,有空就大力搜集姚歆露的黑料!
她手机还录着音呢!
导演在那边都看不下去了,大声喊:“各部门准备!”
姚歆露这才不情愿地站起来:“耳光先欠着,等我回来了再打!”
殷宛央默默地拿着纸,又开始画。
蹲了这一阵,腿早已麻了,她变换着姿势,很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可现在身处草坪,那种草叶子尖尖的,才沾到屁股,草尖就透过裤子扎到了肉,怪疼的。
蔡熠城的目光频频在殷宛央和宴南修之间流转:“宴总,殷小姐那样也画不好,让她坐着画吧。效率也高一点。”
“听到没有,有人给你求情。”宴南修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说。
殷宛央听出这是同意她坐着了,便站起来,不想,因为贫血,一下子站起来,眼前发黑,头昏目眩,就朝着一边倒去。
蔡熠城隔得近,赶紧上前扶住:“殷小姐,小心!”
扶着殷宛央站稳了,他才想到什么,惊慌地朝着宴南修看去,宴南修阴森的目光正落在他的手掌和殷宛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