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自李允之夫妻二人走后,李老头和自家老婆子就开始日日求神拜佛。
这天,渣男和楚悦一前一后的回到家中。
起初---刘老婆子并未注意到小儿子阴沉的脸色,反而故意大声喊道:“我儿终于回来了!累了吧?考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眼见周围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她得意的挺了挺胸膛,这一段时间---刘老婆子并没有闲着,她在外逢人便说自家儿子这回必过,话听多了,村里人也都快信以为真了。
李家是外来户,这些年,虽说没有被排斥在外,可好处也轮不到他们,近来---由于允之和楚悦那档子事,李家的口碑更是直线下滑。
可现在不一样了,倘若允之真成了秀才,那自己就是秀才他娘!日后有的是人舔着脸上门送东西,又有谁敢在背后对自家明嘲暗讽?
李允之的步伐越走越快,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而楚悦则是扭头狠狠瞪了没眼色的婆婆一眼。
周围邻居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李允之考得不好?
李允之没中?
李允之脸色发黑?
想到这,大家颇为兴奋的互看了一眼,然后纷纷回去找人说道此事去了。
李老头杵在旁边一声不吭,应是猜到了什么,整个人像是失了精神气似的,而刘老婆子愣了半晌,然后猛地上前拦住了楚悦的去路,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允之怎么一回来就耷拉个脸?”
她怎么都不肯相信,离家前还自信满满的小儿子---会落榜,刘老婆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不能自拔,拉着对方的手也越攥越紧。
“疼!婆婆,快松开!”楚悦的痛呼声并没有使得走在前面的男人回头,反而站在一旁李老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低声呵斥道:“还不赶紧松手,大门正敞开着呢,你还嫌闹得笑话不够多么?!”
刘老婆子闻言,先是上前将大门关紧,隔绝了那些人的视线,而后走到楚悦跟前,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到底怎么回事!”
最终---在对方断断续续的回话中,两位老人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啪!’
随着巴掌声的响起,楚悦顿时惊叫出声,而后和刘老婆子撕扯起来,她想不明白,这一路,所有的开销全是自己出,而允之只需读书就行,哪怕最后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对方考场失利,可毕竟初衷是好的,况且也诚诚恳恳的道了歉,还想要怎样?
李允之听到身后的吵闹声,颇为厌烦的皱起了眉头,原本十拿九稳的考试,只因对方贪小便宜就这么毁了,他越想越不甘心。
早知此人眼皮子这么浅,当初就该抵住诱惑,而楚玉也不会因此与自己退婚。他猛地转过身,厉声指责道:“够了!要怪只能怪我识人不清,被你勾引!这就是报应!”
勾引这个词,谁都能说,就他李允之说不得,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他本人不愿意,自己一个姑娘家的还能把他绑到床上去不成?
楚悦越想越气,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血!快!老头子,快去把大夫叫来!”
虽然刘老婆子打心眼里看不上楚悦,可奈不住人家肚子里还怀着自己金孙,此时的她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让小儿子把对方抱到里屋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把人抱起来的李允之,手臂突然脱力,而怀里的人则是直直地往地上掉了下去。
‘啊!’
伴随着一阵惊呼,楚悦身下的血越来越多。
‘完了’!眼前这一这场景,哪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刘老婆子,也被吓得有些发懵。
当大夫赶急赶忙的走到李家时,楚悦早已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
哪怕早就有所猜测---孩子恐怕不行了,可刘老婆子心里依旧抱着那一丝丝的期望。
而从对方嘴里得知孩子不保后,她那仅剩的期望瞬间灰飞烟灭。
......
大夫前脚刚走,关于李家的最新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全村。
前有李允之疑似落榜,后有楚悦小产,这简直承包了村里一个月的八卦。
楚宛在外面听了一路的‘笑话’,颇为兴奋的赶回家中,在看到自己大姐依旧在忙弄着竹蔗时,微微撇了撇嘴,“姐,真不知道你整天研究这玩意儿干啥,是能吃还是能卖?快别弄了!我有个‘大喜事’要跟你分享!”
还未等楚玉有所反应,她直接将对方手中的竹蔗拿走,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口,“我听人说---那李允之落榜了,不仅如此,楚悦那个贱人也小产了,大家都说,她是婚前就怀了,还有还有!二房的那些人赶去李家讨说法,也不知是怎么的,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垂头丧气。”
许是说的有些口渴了,宛宛直接把桌子上---装满水的碗,一饮而尽,随后看了一眼楚玉,“姐,你猜是为什么?”
“莫不是她楚悦做了什么事情,被李家抓到了把柄。”
宛宛应是太过激动,大力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大腿,然后清了清嗓子,“对咯!听说,只是听说啊,那李允之--之所以落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