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看着程晚温婉的面容,说道:“委屈你了。”
嫁妆的十之七八都被那毒妇拿走了,想到那副红宝石的头面的价值,就知道程晚嫁妆的价值了。
此时镇国公对程晚十足十的愧疚。
程晚却说道:“相公,只怪妾身太爱相公了。”
对啊,原主可不就太爱镇国公了,嫁妆被吞,家族杀头流放。
镇国公却更加愧疚了,拍拍程晚的手背,说道:“那些嫁妆我之后会全数给你拿回来的。”
程晚说道:“妾相信相公。”
“安置吧。”
翌日一早,镇国公只穿着一身布衣就上了朝堂。
众官员看着镇国公的举动,心中只觉得镇国公又想干什么。
连皇帝也看见了身着布衣的镇国公。
“镇国公,朝堂乃庄严之地,你只穿着一身布衣是为何啊。”皇上问道。
镇国公忙下跪,“臣有罪。”
“哦,你何罪之有。”皇上对于镇国公自然是有几分偏爱的。
作为朝廷要员,镇国公是靠着军功走上高位的,背后一无宗亲,二无世家,可以说是个纯臣。
皇帝身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接着镇国公便将发妻是如何用银子替娘家兄弟买卖官爵的事情告知给了皇帝。
“所以臣有罪,没有约束家中妻子,请皇上惩罚。”
皇上听后,也有些惊讶,但不是因为买卖官爵,这虽然是大罪,可是背后利益惊人,皇上惊讶的是,镇国公竟然能够在知道此事之后能够直接告罪。
想了想,该罚,可也不能惩罚太重,毕竟像镇国公这样的纯臣还是少。
于是皇上说道:“那便这样,此案由吏部彻查,对镇国公姻亲王家依罪论处。”
“至于镇国公罚发妻王氏,念在其为镇国公发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交由镇国公自己惩罚,至于镇国公没有约束好家中人,罚俸两月吧。”
如此措施,对于镇国公说是不痛不痒,可对于王家人来说,那就是大难临头。
下了朝之后,吏部就派了人过去将王家人下了大狱,准备将买卖官爵的人全数查出来。
王家人都懵了,待进了监狱,忙买通了狱卒去通知镇国公府。
此时的镇国公府中,王氏被关起来了,府中一切要事都是程晚在负责。
镇国公回府之后,直接去了程晚的桐花台。
程晚此时正在算账本,整个人沉浸其中在。
“晚晚。”镇国公进房间便叫道。
仅仅一个晚上,镇国公便有些憔悴了,看起来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不轻。
程晚忙迎上去抱住镇国公,哭道:“相公,我好怕你回不来啊。”
早上的时候,镇国公就如同交代遗言一样的告诉程晚,他要去请罪,让程晚管好镇国公府。
这消息是程晚没有想到的,只能苦苦哀求他不要去。
当然镇国公还是去了,程晚心中还是佩服镇国公的。
现在毫发无伤的回来的,程晚自然是兴高采烈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镇国公擦拭着程晚的眼泪。
“相公,以后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程晚说道。
镇国公认真点头。
二人一同进了房间,坐在窗前的小榻上,程晚才试探的问道皇上怎么说的。
镇国公便将皇上的惩罚告知给了程晚。
程晚惊呼一声,“那姐姐岂不是要伤心了。”
提到镇国公夫人王氏,镇国公心中很有些恨意。
作为发妻,镇国公还是很满意王氏的,在他征战的那些年,一个人在家里面拉扯两个孩子,孝顺他的爹娘。
那些年王氏的功劳,镇国公是无法抹除的。
因此等到他发迹之后,在旁人休妻另娶,各种攀高枝的时候,他将王氏接到了身边,让她做了镇国公府的主母,并且也不准备纳妾。
只后来在王氏的百般恳求下娶了东昌伯府的庶女做侧室,可那也是王氏逼迫的。
哪里知道身居高位的利益将王氏一族给养肥了,竟然敢参与买官。
这是镇国公所不能容的。
“晚晚,王氏作为我的发妻,我不能将她休掉。”镇国公对着程晚说道。
程晚皱眉,“当然不能,我能够嫁给相公,都是姐姐在斡旋呢,而且她是发妻。”
“古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相公若是这么做了,当真无情无义。”
镇国公看她话说得认真,心声也一致,便知道她的话全是真心。
想着心中很有些感动,如今身边便只剩下程晚了。
他说道:“所以只能委屈你无主母之位,承主母之事了。”
意思已经了然了,日后的镇国公府上下,交由程晚打理,位同主母。
但程晚希望他能把话说清楚。
“那姐姐呢?”她皱眉问道。
“让她安享下半辈子吧,日后就居住在她原先住的院子。”镇国公说道。
程晚点头,“嗯,相公,你真好。”
镇国公可不敢应,他哪里好了,起码对程晚还是愧疚的。
而与此同时,张媛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