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程晚抱住皇上。
皇上摸摸程晚的脸颊,笑道:“自然记得。”
程晚轻笑一声,拉着皇上坐到一边榻上。
“皇上怎么想起来晚晴宫了?”她拿过帕子在手中把玩着,“皇上白日国事繁忙,不是都不出御书房的吗?”
上辈子的皇上尽管害怕臣子们功高震主,总想着制衡之道,但是在国事的处理上也是尽心。
只可惜,没有了那些功臣,他的江山终究是没有保住,也算是报应了。
皇上看着程晚澄澈的眼眸中全是自己,又回想起程晚为了生下他的孩子,宁愿去皇家寺庙的行为,心中一酸。
到底比起得陇望蜀的惠嫔,只有皇贵妃的心里是真的有他的。
随即皇上刮刮程晚的鼻子,笑道:“没良心的,朕就不能想爱妃吗?”
程晚笑得得意,道:“是,皇上想妾了,妾也想皇上,多谢皇上愿意来看妾。”
话是这么说,可程晚的心里却一片冰冷。
“爱妃,你兄长去南方赈灾,真是颇有成效。”皇上试探地说道。
说道兄长,程晚自然是骄傲得很,道:“那是自然,兄长的能力毋庸置疑,就算是父亲,若是有一天皇上的战场上需要,我想父亲也能够在为皇上打胜仗的。”
此时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在了程晚骄傲的脸上,似乎为她镀了一层金光。
她说了许多关于程家人事,她骄傲有这样的家人。
皇上看着女子这样骄傲的样子,心中有些心酸。
最后皇上听见程晚说:“我们程家人,那是满门忠烈,就算是妾,若为男子,也能为皇上建功立业。”
“知道了,等你兄长回来,朕一定厚厚奖赏他,给他加官进爵怎么样?”皇上毫不避讳的说道。
程晚却定定的看着皇上,半晌,说道:“那还是不要了,皇上要是想要奖赏兄长,那就赏赐给兄长的孩子,妾的小侄子吧。”
这样的回答,是皇上没有想到的,又见程晚落寞的样子,随即想到了之前因为担心程家功高震主给程晚喝下的那些避子汤。
一瞬间,皇上心中满是愧疚。
又同程晚说了一会儿话,哄她睡着之后,皇上就离开了晚晴宫。
等皇上出了晚晴宫,黄德海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怎么不在晚晴宫休息?”
“去寻惠嫔。”
如云用那身子还了太监的送信,本以为惠嫔再不会寻她去贿赂那太监了。
只可惜,这次的事情,叫惠嫔吃到了甜头,还想让如云用身体帮着她做事。
“如云,本宫身边幸而有你。”惠嫔为了笼络如云,好言说道。
被那太监几乎毁了身体的如云苍白着一张脸,恭敬道:“为娘娘做事,万死不辞。”
听着如云这样说,惠嫔满意极了。
此时,又听到皇上来了地通传,惠嫔面上一喜,只以为是荣亲王在帮她。
没想到荣亲王动作这么快,她还以为还需要些日子呢。
可是皇上进来时,面上一片冷意,惠嫔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给皇上请安。”因为之前经历了皇上的冷脸,惠嫔也不敢造次,直接下跪给皇上请安。
黄上却一言不发的坐在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惠嫔。
过了半晌,皇上也不曾叫惠嫔起身,只是手上把玩着一串佛珠。
惠嫔不敢抬头,只看着皇上的鞋靴,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可是来解嫔妾的禁的。”
皇上冷着一张脸,厉声道:“你说呢。”
这声反问,叫惠嫔心中更是一惊,随即看向了如云。
莫不是那封信没有送到荣亲王手中,如云胆战心惊,那封信,苏公公明明说好了会送到荣亲王手中的啊。
“佳慧心里可有朕这个皇帝?”皇上换了语气,平心静气道,看起来气已经消了。
惠嫔抬眸笑道:“嫔妾心中自然装着皇上,皇上是嫔妾的夫君啊。”
可是听完惠嫔的话,皇上却是冷笑一声,将那封信扔在了地上。
那封信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却好似万斤重。
饶是如此,惠嫔也仍旧没有任何的害怕,写信的时候,惠嫔就已经料想到可能会出事端,所以那封信上的内容,她是斟酌又斟酌的。
“皇上,请皇上恕罪,都怪嫔妾太爱皇上了。”她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来。
只可惜,信的内容已经被程晚换掉了。
因此皇上听了惠嫔的话,脸色不止没有缓和,反而更冷了,他掐住惠嫔的脸,冷声道:“你再看看你写的什么内容,太爱朕了?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闻言,惠嫔心中一惊,忙展开信封,拿出了那一纸信笺。
完了,全完了。
“皇上,这不是嫔妾写的,嫔妾怎么会爱荣亲王呢,一定是有人换了嫔妾的信。”惠嫔着急地说道,心中全是恐慌。
到底是谁将她信的内容换掉了。
“你还在说谎,这信上的笔迹朕认得,就是你的笔迹,朕将你禁足,你不高兴,给你的情郎写信,是吗?”皇上厉声询问。
惠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