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皇后查探,皇上便直接将接连三天宠幸程晚之事记录到了起居录上。
却说皇上抱着程晚进了兴庆宫,皇上便怜惜的吻了程晚。
程晚也没有推拒他,依旧是那一副淡然的接受模样,然而皇上心中却不是滋味。
作为妃嫔,程晚没有任何错处,甚至是非常合他心意,可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觉出几分不真实。
他抓不住她,一个不争宠,不嫉妒的女子。
“程晚,你真的不在乎朕宠幸你吗?”皇上最终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问道。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沉默。
半晌,程晚方才开口,依旧是那一句“妾不吉,不敢争宠。”
此一句话,便叫皇上气得发笑,“朕说了,朕不在乎,朕希望,你也不要在乎,吉不吉的,谁说了算?”
程晚却才道:“皇上,皇上后宫嫔妃众多,就算没有妾也有别人,况且后宫多斗争,妾不愿被拉入这后宫斗争的漩涡,于妾而言,皇上的恩宠便是洪水猛兽。”
“妾,地位卑贱,受不起。”程晚看向皇上的眼睛,满是嘲讽。
这样的发言,简直是大逆不道,皇上一把掐住程晚的下颌,咬牙切齿道:“程晚,朕难道护不住你吗?”
“总有意外。”程晚言简意赅。
这话惹得皇上愤怒不已,“真是好得很,程晚,朕再与你打赌,你会求着朕宠幸你的。”
说罢,皇上就带着一众人气冲冲的离开了。
待回到立政殿,皇上心中仍旧不虞,他今日早早下朝就想着要去看看这个女人,可她竟然这样不在乎他。
他一定会逼着她来求他的。
“赵公公,去,在起居录上加上朕这三日宠幸程晚的记录。”皇上吩咐着。
赵公公一愣,之前不是说为了保护程夫人不写吗?
“是。”既然主子发了令,赵公公自然照做。
起居录上加上程晚的名字的下一刻,消息就传进了皇后宫中。
“还真没想到这个贱人手段还挺高的,竟然还哄着皇上没写起居录。”皇后冷哼着说道。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却皱眉,“那娘娘,皇上现在又写上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给这个贱人撑腰呗,今天杨星不是来告状了吗?”
但是她就不信了,这个皇上还真这样爱她吗?荣宠还能继续吗?
众嫔妃以为程晚此番被皇上宠幸,起码是很受皇上宠爱的,可接下来的几天却没了动静。
不说皇上日常的赏赐吧,便是平日里过去看看她也是没有的。
时日渐长,皇上依旧没有将程晚当回事,众妃们便明白程晚这是不受宠了。
一个不受宠的地位低下的夫人,任谁都能来踩一脚。
尤其是杨星,那日受了程晚的气,如今自然要找补回来,有皇后的撑腰,首先就对程晚的日常生活动了手脚。
在御膳房第三次送来馊掉的饭菜的时候,玉昭发了脾气。
“真真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皇上如今不过是和夫人闹了点脾气,竟然这般对夫人。”
程晚只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便着人去她原先住的小院子里拿饭菜过来自己做了吃。
“玉昭,我没事,只你们到底被我连累了,这段时日,兴庆宫有谁想调离,某个好前程,也不需要和我说,便自行离开吧。”
跟在程晚身边的众宫人便忙表忠心。
“夫人,奴婢不走,奴婢们要跟着夫人。”
程晚却淡笑不语。
没有了皇上的宠爱,连之前还能笑着叫母亲的皇子睿泽,如今对程晚也是爱搭不理。
先前以为能够凭借孝顺母亲的事情得皇上青睐,后来发现不会后,睿泽就对程晚有些不假辞色了。
现如今更是直接当没看见程晚了。
过了几天,兴庆宫那些原本说了不走的人便都走了七七八八。
玉昭不虞地对程晚道:“夫人,这些人简直就是白眼狼,说了不走的,可现在仍旧走了,以后都没有伺候的人了。”
程晚却早有预料,“走了便走了吧,索性我不受宠,不需要那样多的人伺候。”
再次去皇后宫中请安时,皇后便直接将之前宫规没有抄写的事情翻了出来,以不敬中宫的理由,罚跪六个时辰。
赵公公自知程晚在皇上心里不一样,便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皇上。
皇上批阅奏折的手顿了顿,才说道:“那程夫人服软了吗?”
“……没有。”赵公公道。
“那就跪到她愿意服软为止吧。”皇上显得不近人情。
赵公公便要退下,皇上却又再次吩咐。
“派几个人盯着,别出事。”皇上道。
听到皇上别扭的话,赵公公心中一喜,这是担心程夫人呢,忙道:“是。”
赵公公离开后,皇上也看不进奏折了,从怀中取出那枚绣着睿泽两字的香囊,心头浮现起程晚的面容。
还真是倔强。
馊掉的饭菜,宫人的轻慢,这些都不能叫她屈服么。
程晚跪在地上,阳光晒得她险些睁不开眼,玉昭站在她身后,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