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好像一触及到这个词语,就刹不住车了,回忆的主线一直在快速向前,不停的去思考那个曾经的回不来的过去。
所有的欢乐记得是少之又少,唯独一些心酸的,难以言说的故事却长期的盘踞在脑海,真的是挥之不去。
我在想,所有生活在农村的80后,是不是都有一段回不去的过往!而童年在里面又占据很大的地方。像是一个大魔方,随手一扭动,赤橙黄绿青蓝紫便错综叠放!多姿多彩的故事就这样一件件紧挨着。
那些五颜六色的画面也给往事增添了一份苦涩的神秘感。都不愿去想那些不太开心的往事,或者说很避讳,而我是个例外,越是不开心的,反倒是记得很清晰,隔三差五的时候,一个人闲的抓狂的时候,会拿出来好好的想一下。
心痛的时候,会皱起眉头回应。
原来自己那时候,是那么的窘迫,那么的孤单,一个人行走在泥泞的路上,走走停停。风也是如此,将头发吹乱,过会又跑的悄无声息。
那些山花烂漫的景致与自己孤单身影融于一体。体会到什么是孤单!燥热的夏季在小河里捉青蛙时激动的忘记了回家。在秋日里走在细雨霏霏中的无奈,还有大雪来临时的冻的瑟瑟发抖的囧样!
一年四季,如此的微妙循环着,而我在这样的时间轨道里,不痛不痒的成长着,有和妹妹在一起打闹的画面,有父母惩罚我们,拳打脚踢的画面。
儿时的时光,像是一座只能出不能进的围墙,一直在围墙外面徘徊,一圈又一圈,转的头晕眼花的时候,发现了围墙存在的意义,曾经的过往都装在里面,靠近围墙的时候,与往事发出邀请,徘徊着的目的就是想象里面曾经存留的模样。而现在回不到哪里,回不到哪里!
回忆里的一双芦花鞋,给我带来了冬天的温暖。那是四爷用巧手编出来的。可是当我多年后去回忆的时候,鞋子也早已穿坏,被母亲丢进了河里。而四爷去到了天国里。
他肯定不会想到,因为他当时的善举,会让一个小女孩铭记一辈子。因为有了芦花鞋,在以后的冬天里,再也不用穿单鞋过冬,再也不用跺着脚取暖。
以前冬天怎么过得,我不清楚,但那年下雪的冬天,数次出现在梦里,瘦小的自己显得是格外的狼狈。但有了芦花鞋后,又格外的幸运。
我用回忆开篇,陆陆续续的往事片段被拽了出来,我把它们整理好,放在眼前的那一刻,我却不敢去直视。
在那个山脚下的小村庄里,一年四季无声的变幻着,故事每天在更新着,而我也在成长着。
但这样的过程就突出一个字:苦。
在穷中长大,在苦中浸泡,记忆里的童年就是这样,像一部哑剧,在用心的比划,却往往词不达意。
芦花鞋的故事一直在心里存留,每每想起那个冬日的上学路上,四爷古铜色的皮肤却愈发的清晰。记住了四爷,记住了那双硕大的芦花鞋。
暂且把芦花鞋的故事打包放在首要位置,我又往前走了一步,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幕最为普通的东西,一个玉米穗摆在眼前。
看到玉米穗,首先便会想到故事的发生时间,应该是初秋。因为这个玉米穗还没有真正的成熟,剥开外面的玉米叶,是可以直接煮着吃的。
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季节,因为嘴巴时常可以过瘾,有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出现在饭桌上,而不是单一的蒜汁蘸馒头。
在味蕾得到满足的时候,肚子也会吃的圆鼓鼓的,一年当中,也只有这个时节,可以敞开吃。随心所欲的吃。
而我姐妹三人也会缠着母亲煮一些嫩玉米,半晌的时候,肚子饿了吃!也相当于是现在的零食。
说起零食,不得不想到,在童年时光中,半晌饿了的情况下,拿起开水壶往碗里倒半碗开水,然后挖一勺白糖,搅拌均匀后,将馒头撕成碎块,放到碗里,当馒头在碗里泡开后,狼吞虎咽的一口气干完。
而白糖水泡馒头,就是我们唯一的可以打发肚子咕咕叫的食物。
母亲每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生气的扯着嗓子说我吃饭的时候不吃,半晌里拿馒头充饥,一边嘟囔着,一边拿着就近的东西摔摔打打。而我会看着母亲,不敢大声出气。
母亲发泄一番后,又挎着篮子上地去了,这时候我才敢深呼吸一口。拿起碗,舔了舔碗口,吧唧一下嘴巴。意味悠长的深呼吸一下。感觉到神清气爽。
后来,想开水泡馒头的时候,会瞅准时机,母亲在家的时候不做,母亲上地的时候,悄悄搞。她看不到自然就不会说我。小小年纪,也学会了与母亲斗智斗勇。
话题似乎扯远了,继续回到秋天引发出来的故事里,故事一定与果实有关联。而我就在这兜兜转转中,去找寻一个幼小的身躯。她如何在风风雨雨里穿梭,把颤颤巍巍的身影留在了一帧画面里。
一旦说起秋天,在文人的眼里那是很文艺,很感伤的季节,伤春悲秋就是这么来的。在农民眼里,那也是昂首期盼的季节,这关系到一年中的辛苦劳作,能不能拯救接下来的温饱问题。
而秋天,在我的印象里就是太矫情,经常性的阴雨绵绵,那些秋日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