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方笑着锤了赵宣一把:“中白!这下算是牵上线了吧?府衙那边送来了赏银和行文,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看你是想不睡不归吧!
赵宣脸肌僵硬。
董方凑近赵宣咬了下耳朵:
“哦,对了,替你送信的那个好处费我已经扣出来了,剩下的赏银还剩十两,你发财了啊中白!”
赵宣感觉自己呼吸粗重了。
气懵了。
林木白和张建摸着胡须一脸笑意的回去,宋瑞失了魂。
赵宣把董方拉到一边:“你怎么回事!?”
董方一瞪眼。
赵宣萎了:“三老爷!让你送信的啊,怎么信却在”
赵宣突然住了嘴,他说破了,董方就知道他和杨一清的关系了。
“在哪儿?不就是一封信嘛!既然让人家送,肯定要让人家知道送信人啊?不然万一我说万一啊中白,你别不高兴,万一给反贼送信,这不是要杀头?”
赵宣白眼。
你可不就是给反贼送信?
找董方把最后剩下的十两银子抢了过来,
林木白和张建非要去桃花庵帮着庆祝。
赵宣脸都绿了,
只能拿出一半再次给了董方。
并且坚决拒绝了董方替他也找个小娘子的提议。
赵宣火急火燎的使用了自己今天表现不错换来的早退特权,揣着剩下的五两银子朝着家门走去。
这五两银子虽然被扣掉
了不知多少,但也是他的第一笔巨款,必须花到有用的地方!
什么小娘子。
有饼香么?
到了家,
赵宣把钱塞到了老太太手中。
老太太一捏,拿起手杖便抽:
“你个小畜生!这才当了几天职就贪了这么多!你少拿点会死啊!”
赵宣缩着身子:
“哎呀,这是我替府衙老爷们办案赏赐给我的,我能贪那银子!?您赶紧拿了银子让隔壁给买点细面,我整日不在家,别吃那些窝窝烂头菜叶了!”
拐杖再来:
“你还知道你不在家!人家隔壁又不是我儿子!你那二哥还知道给你老娘做饭,你个小畜生整天不着家,早晚死在那骚蹄子肚皮上!”
“谁骚?不是是谁的肚皮?”
“春花啊!董家少爷来了一趟,说你整天找他要春花中白啊,咱高攀不起啊,为娘再给你找个黄花大姑娘,你忍几天。”
忍几天
赵宣眼角直抽抽,我又不是得了绝症,我哪天没忍?
董方这王八蛋!
“哎呀你别听他瞎说!我最近都没见过春花!这钱你拿着啊,以后还有,不要不舍得花!”
“再弄点白面烙点饼,多放点油啊!”
安顿好了老太太,
赵宣回屋里就一通翻,终于找到了自己从小武那忽悠来的匕首。
最近不太平啊!
良久之后,
赵宣拿着烫
嘴的油饼回屋。
他还在想着吕庆那货怎么没按点回来,便感觉眼前一暗。
“二哥?”
吕庆皱眉看着赵宣:“兄弟,你今日做的事可有些犯冲了啊!”
赵宣心里一哆嗦。
又咋了这一天天的?
吕庆看赵宣叼着半块饼一脸无辜,伸手把饼拿过来塞进了嘴里。
“今日季把总把我找去了,在那里我见了一个人”
赵宣:“?”
“走吧,咱们一起去见见!”
吕庆不由分说,一脚踹开窗户,带着赵宣直接起飞。
得亏天已经黑了,
不然还不把邻居给吓死。
路上赵宣一直冥思苦想。
我这是又得罪谁了?
苟硕?
应该不至于。
那帮死太监最要紧的就是皇室正统,应该不会和反贼搅到一块去。
宋瑞?
这倒有可能,
在吕庆的安排下,他最近出的事儿都有些吓人,保不奇就走极端了。
除了这两方,赵宣实在想不出别人了。
到了秘密据点。
赵宣有些犹疑:
“二哥,这大晚上的串门总归不好,要不今天先算了?”
吕庆皱眉:
“说什么胡话!?今日咱们必须把事情说清楚,不能让别人把屎盆子往咱们头上扣!”
就是这句话,让赵宣下了决心。
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只是这次,明显连光源也斜了
当吕庆带着赵宣进了佛堂,
赵宣身子和钉子一样猛的钉在了地上。
吕庆拉都拉不走的那种!
赵宣甚至都想过,
是不是那个纠缠了他无数个夜晚的春花突然变成了反贼要来季把总这里揭他的短。
但他没想到来找他的竟然是黄须!
黄须!
就是那个安南使团,被赵宣栽赃成杀了另一个副使偷了城防图的黄须!
卧槽!
他终于知道这黄须好好的不偷大明边防图而是千里迢迢来偷中都城防图是啥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