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依然打消不了别人的狐疑。
“教授,您怎么有空来了?”高文建上前套近乎。
他是衙内没错,但这老头在凤阳可是多少年了,送出去的学子无数,京都当官的也不少,威望很高。
连他爹都要客客气气的,更别说他一个秀才学子了。
张教授摸着胡须,一脸的高兴:“我听闻此处诗会,所以来瞧瞧,没成想刚到便见识到了如此诗才!小大人说是湛若水的高徒?”
“啊?呜嗯”赵宣心虚。
张教授摸着胡须:
“不错不错,也只有那等高人,才能够教出此等学生!原来咱们凤阳却是来了一位出彩人物!”
得。
官方认可,盖章定论。
这下子所有人不敢质疑了。
赵宣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张教授问
道:
“只是我疑惑,湛公选生一向严格,为何独你如此特殊?”
这老头
倒是不客气!
赵宣面上自得:
“嗯老师虽一向严格,但下官不才,在理学方面有些个人想法,所以”
破格录用懂不懂?
张教授眼睛一亮:
“嗯我对湛公理学新说也颇为感兴趣,依你之见,你觉的湛公的新说,与传统理学孰强孰弱?”
这是个大题
真要让赵宣讲的话,他三天三夜也讲不出来
因为他一窍不通。
不过他对王阳明曾经说的一句话很熟悉,毕竟也是上过大学的,主课没上好,杂书看不少
这时候就体现出看多了杂书的优点了。
能掰啊!
“嗯传统理学乃先人之大智慧集成而来,这中途也有诸多能人舔砖加瓦老师开创新学,并不在意孰强孰弱,只是为了推广理学之说,弘扬理学之道,在我看来,胜负之决,只在此心动与不动”
“胜负之决,只在此心动与不动!”张教授愣在了那里。
对于理学,他也颇有研究。
而且近些年更是因为江门学派名声大噪,开始出现百花齐放之势,但能够一语将理学归纳如此精辟的,还真是少见!
“待我向湛公问好!”张教授重重朝着赵宣施礼。
这不是对赵宣的,而是对湛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