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是你吗?”容欢反握住谢宁莞的手。
她心里是信了的,谢宁莞说的都是她们一起在宫里时发生的事,有些或许可以查到,但她偷溜出宫的事只有她二人知晓。
因着太过激动,她轻轻咳了一下,“咳咳”
谢宁莞连忙扶着她躺下,“你告诉本公主,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幅模样的?”
容欢眼含热泪,握着谢宁莞的手不放,缓缓说起了她从宫里死里逃生,辗转被卖到人牙子手上,前不久才被人所救,安置在柳巷破屋子的事。
谢宁莞还想问些什么,谢琰就推门而入了。“婉婉,时辰不早了,饿了吧,晚膳准备好了。”谢琰目不斜视直奔谢宁莞去,自顾自地搂住她的细腰。
谢宁莞还在气头上,不想搭理他,皱眉推开他,“我不饿。”
“可本王饿了。”不容她拒绝,把她拦腰抱起就往外走去。
临出门前,谢宁莞对容欢喊道:“你好好休息,我唤春桃过来照顾你。”
此时的谢宁莞还不知晓谢琰口中的饿并非是真的饿了,直到她被丢到床榻上。
一夜荒诞无度,谢宁莞筋疲力尽,直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漫长的一夜时间,在两名婢女的交谈中悄悄溜走了。
容欢从春桃口中打听到了现在身处的地方,以及谢宁莞如今的身份。
天才蒙蒙亮,一名从宫里来的太监就出现在了王府里。
小顺子在王府里左等右等,将近过去了半个时辰,还没见到谢琰,他眼下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早在出宫前,宫里那位就下了死命令,要他一定把谢宁莞请进宫,若是他在下朝后还未将人请来,他也不必在长春宫待了。
春彩还特意给他提了个醒,说是这两日苏慕卿的心情都不大爽快,要他定要把人请了来,否则依照苏慕卿的脾气,发起怒来,他怕是小命不保了。
小顺子在外殿当差,不晓得苏慕卿这两日为何情绪暴躁,只依稀听说好似是皇帝一连几日都没来长春宫,反而歇在了皇后的储秀宫。
为此苏慕卿在殿内发了好一通脾气,就连春彩都被指着鼻子骂了一个时辰。
他在外殿候着,偶尔能听到几句,“本宫养你有何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罔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竟是连本宫一半的精明都没学会。”
“春桃与你同为婢子,你看看她在苏慕婉身边天天出谋划策,你呢,不能替我想法子让陛下来我宫里就罢了,就连让你去监视个人你也打听不来半点消息。”
春彩当真是有苦说不出,本以为使了手段换掉春桃,得了机会跟在嫡小姐身边,以后定能过上好日子。
不成想自跟了苏慕卿之后,隔三差五就被打骂一通,她在人前是光鲜亮丽,但暗地里挨了苏慕卿多少打她都数不清了。
反观春桃,跟在苏慕婉身边,好吃好喝的都有她的份,苏慕婉还不会打人,她当真是羡慕得紧。
想到春桃,她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忍住身上的痛,跪挪到苏慕卿的身前,觑着她的眼色,颤巍巍地道:“娘娘,奴婢想到了一个能让陛下来咱宫里的好法子。”
苏慕卿丢下手中的软鞭,“什么法子,若是拿些烂点子搪塞本宫,仔细本宫扒了你的皮。”
春彩凑到苏慕卿的耳边,嘀嘀咕咕了起来。
苏慕卿听完,狐疑地道:“陛下当真会来?”
“娘娘且信奴婢一回。”春彩为了不再被打,只得一试。
因着春彩的主意,小顺子才被迫得了这个差事。
若小顺子知晓是春彩的主意,他才被迫得了这个差事,怕是要怨恨上她吧。
就在小厮给他上了第四盏茶后,谢琰才慢悠悠地走进厅内。
小顺子打眼往他身后瞧了半天,也不见谢宁莞的身影。
“你是哪个宫的?”谢琰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问道。
“禀王爷,奴才小顺子在长春宫当差。”小顺子单膝跪地叩首,请完安后,又继续道:“王爷,奴才奉贵妃娘娘的口谕,来王府请王妃进宫一叙。”
“娘娘说宫里新来了一批江南的厨子,念着王妃,请王妃进宫品尝一二。”小顺子说完,悄悄抬起头,观察谢琰的脸色。
只见谢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都还未说话,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冷意仿若冰霜一般刺骨。
小顺子远远地跪着,身子都不自觉地发起颤。
“回你家娘娘,王妃今日要与本王去游船。”
谢琰留下这句话就走了,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管家紧接着走进来,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小顺子想起苏慕卿惩罚宫人的场景,不禁发了个冷颤,他害怕被苏慕卿处死,脑子一热,就跑到了谢琰的身边,抱住他的双腿。
“王爷,您让奴才见见王妃吧!”小顺子吓得嗓音都带了哭腔。
谢琰冷眼一扫,不等管家上前拖走他,就将他踢到了门边。他低沉着嗓音在厅内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顺子不甘心,擦掉嘴角的血,艰难地往谢琰的方向爬去。
就在这时,谢宁莞带着春桃出现在了门外。
谢宁莞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