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老子一辈子的积蓄,将来都是要留给你跟小凡的,要是丢了或是损坏了,嘿嘿,后果自己想。”——看到林东愣愣的看着几个箱子,林满仓忍不住说道。
林东回过神,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林满仓也只是跟了娄家十年左右,就挣了这么多,那娄家的财富该有多恐怖?
真有可能是个天文数字,以他两世为人的见识也想象不出来。
林东知道真正值钱的不是这两箱黄金,六件摆件,任何一件都远超黄金的价值。
林东摇了摇头,把犹如梦幻森林般的极品珊瑚从脑海中赶走。把明黄色翡翠制作的五爪金龙忘掉,实在太过馋人,林东恨不得现在就想拿出来把玩一番。
“爸,你说像娄伯伯这样的大资本家有一天会不会被国家清算?”——林东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了出来,就当提前打个预防针。
这个便宜父亲能把全部家当交给他这个儿子。
林东也就能跟这个父亲一条道走到黑,大不了一死,谁还没点血性不是。
“这,怎么可能?公私合营只是暂时的。再说了,娄家对国家也是有大功的。不管是捐献财物还是四九城的工厂,娄家都是第一批站出来的,又是贡献最多的,这还不够吗?现在又不是古代,不都说新国家新气象人人平等吗?”
“不是,您老激动个什么劲,这不是就是咱爷俩闲聊吗?您老说的对还不行吗?”——看着林满仓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要跳起来,林东安抚的同时心中苦笑。
林东很想说:“国家说的人人指的是工人和农民。”
起风的时候就连老师都被打成了臭老九何况资本家,只是现在才1955年,时间多的是,林东心里也有了个能安稳出国的大概计划。
四九城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红灯熄灭,绿灯亮起。
手术室门被从里面打开,顿时七八个人围了上去。
“都先不要说话,谁是郭根生家属。”——医生看来很有经验,直接就占据了主动权。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我是郭根生的父亲。”
“郭根生同志头骨有轻微裂缝,左肩和胸骨严重骨折,另外需要你们提供郭根生的午饭情况,最好是把食物送过来。”——医生又转身对旁边的助手说:“通知刘院长到会议室,就说有重要情况汇报。”
“医生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儿子吗?”——郭根生的母亲双眼含泪,哭泣询问。
“二十四小时之内郭根生同志不具备醒过来的可能,最好是不要打扰。”
第一人民医院,会议室,
“刘院长,这是患者郭根生的检查报告,您请过目。”
“胃里怎么会有黄鼠狼的肉?确定吗?”
“这是最初的检查报告,标本已经拿去化验室,也通知了家属把食物带过来进一步确认。想必很快就会有最终结果,应该不会错。”
“患者现在是什么情况?”
“眼白已经开始发绿,醒过来的几率很小,即使醒了只怕也会有精神障碍类疾病。”
“如果最终结果确定,就据实通报家属和工作单位吧!”——刘院长叹气,有些动物携带的病毒跟本没有确切案例,黄鼠狼就是其中之一。心说,“这个小伙子胆子真大,啥都敢吃。”
郭家拿到结果的时候,不是找保卫科给郭根生讨个公道,而是直接去乡下老家拜了黄大仙。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有些讽刺,1949年就宣扬破除封建迷信,真碰到到这种事,老百姓还是会把国家的宣传当成耳边风。
医院虽然通知了轧钢厂,可家属并没有追究,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
除了让工人们看了几天热闹,一点浪花也没翻起来。
三天后,郭根生咽下最后一口气,家属主动把他送去火葬场烧成了灰,然后就匆匆埋掉了。
好像要埋掉什么晦气的东西,家里连个白幡也没挂。
这些事自然都在林东的关注之中,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进巴犁子里走一遭。
一个人跑路,那是不可能的,人活一世,林东做不到只为自己,那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可能有人会说林东有不在场证据,也确实不是他干的,至于这样想吗?
林东只能说这样想的人太单纯,这个年代证据是审出来的,审不出来就先关着呗!说不定哪一天就想通了,主动交代呢!
即使最后确定是无辜的,最多也就是放了你,赔偿,那不可能,错肯定还在你本人身上,要不然为啥不抓别人只抓你。
别说什么人权,这个年代没这个词,国家新建,你要理解国家的难处,不理解就是你不对,你就是没有奉献精神。
时间渐渐的来到九月底,林东的生活很是规律,周末上午教林凡习武,下午去娄家教娄小娥,晚上去黑市。
周一去厂里交任务,交完任务就回村待在家里整理后院和洞天,偶尔再教授一下婵儿他们三个。
郭根生的事已经彻底平息,再也没人提起,只能说时间就是最厉害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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