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男人也如同刚才在窗外那样,十分有规律的敲着房门,询问自己是否能够进来。
白泉没敢回应他,做完这一切的她眼含泪水,蜷缩在衣柜里,两只握着手机纤细小手发着抖。
好恶心 ,好恶心 ,真的好恶心啊……
她在心中咒骂的同时不断祈祷他不要破门而入。
“呜呜呜……快走啊。”
白泉十分后悔自己当时救了这个男人,如果没有多管闲事就好了,她不指望男人能够报答自己,但也不要恩将仇报。
像这样三番五次的来骚扰她,真的是够了!
她掩面抽泣,努力控制颤颤巍巍的手指,打算报警。
在打开拨号的一瞬间,手机又自动接收到了那串乱码的来电。
手机在手掌内不断震动,按着上面的来电,她心脏骤停了一瞬,随后压制住将手机扔出去的冲动,强装镇定按下挂断键。
但手机此时此刻好像失灵了,屏幕上的挂断键像是摆设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她面色浮现出慌张,再次按返回键,或者忽略来电,还是不行,甚至都关不了机。
这下白泉彻底慌了。
手机屏幕被来电显示给占满,除了那个绿色的接通键,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无故失灵。
门口敲门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止。
闷热封闭的柜子里只有手机震动的声音。
“不……”
她边注意着门口的情况,边用力拍打手机,试图让它停止。
但都是徒劳。
手机像是要从她手中晃出去似的,越来越激烈……直到最后,接通键被莫名其妙按下。
男人的声音迅速从听筒处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啪嗒”是神经崩坏的声音。
白泉打开衣柜,门将手机狠狠给砸在地面上,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
似乎过了很久,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像是宿醉的第二天那样。
自己还身处黑暗狭窄的衣柜中。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白泉挣扎着爬起来,混沌的双眼也变得清明。
她用力将衣柜门给推开。
强烈的白炽灯顿时倾洒在她身上,她下意识遮住双眼,待适应之后,才睁开眼睛看向周围的所有。
昨晚被她全部推去抵住房间门口的家具已经物归原样,整整齐齐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好似从来没被移动过。
被扔出去的手机此时正平整的摆放在床头柜上充着电。
她环顾四周,见没有可疑人员后,警惕的走到窗户前。
随后一不做二不休,将窗帘全部给拉开。
透过玻璃窗,只见窗外烈阳高照,阳光洒在树叶上亮晶晶,院子外还有牵着狗绳的住户打着太阳伞在遛狗。
她走到床头柜打开手机。
此时手机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主页上显示着中午十一点钟,还有几个来自班主任的未读消息。
白泉松了口气。
班主任问她今天一个上午哪里去了,白泉只能借口自己不舒服。
手机里面并没有昨晚那段乱码的通话记录。
在她做好心理准备打开房门之后,映入眼帘的也是完好无损的落地窗。
预想之中乱七八糟玻璃砸碎了满地的场景并没有到来,整栋楼的所有家具设施都和往常一样,并没有被暴力入室的任何痕迹。
白泉细心检查着,不放过任何角落,可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切如常的模样,霎时有些不能接受。
明明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第二天却无迹可寻了!
在警察那边的监控也是,放学回家的路上也是……就连现在也是。
她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脑袋,努力消化这奇异古怪的一切。
所以她究竟为什么会被缠身!?
难道只是因为她心地善良随手救下了路边一个奄奄一息快要死的人,所以就要遭受这样的劫难吗。
带着深深的难以理解,白泉踏上了去往学校的路途。
往后的每一天,男人都如同恶鬼那样围在她的身边,阴魂不散。
上课时也是,放学回家的路上也是,甚至半夜睡觉时,她都能感受到家里的每一个缝隙之中都有窥视的视线……
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无论她如何大呼小叫,如何崩溃咒骂,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也不曾离开过,窥视着她的生活。
白泉不敢告诉周围的人,怕别人以为她疯了,警局里的人也懒得管她,将她的求助一律视为恶作剧。
甚至还建议她去精神科检查一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段时间的白泉精神十分萎靡,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双眼已经出现浓重的黑眼圈,连走路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傍晚入睡的时候,闭上眼睛便是男人迫切的逼问。
“我能进来房间吗?”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
“快告诉我。”
“快告诉我……”
……
我现在唯一需要帮忙的就是请你离开我的生活!
她甚至在某个时刻怀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