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傻子,她不可能听不出刚才的机锋,但是她就是要把这场机锋限制在“家常琐事”里。
就连高晞月都觉察出不同寻常来,一个劲儿地用眼神瞟她。
容音恍若未觉,又亲手给太后挟菜:“母后娘娘试试龙须菜,这也是皇上觉着好,特意送来以表孝心的。”
太后冷笑,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怎么,皇上觉得好,这孝心,就一定适合哀家吗?”
晞月等几个侧室格格吓得都要跪地请罪了,容音却继续从容不迫地给太后舀汤:“母后娘娘,合不合适的,妾身不敢妄言。但是后宫之中,只有个‘孝’字可以说道,不然,不是后宫干政,就是外臣看见皇上新立,太后又不帮着皇上,要当皇上可欺了。妾身也是为了母后娘娘与皇上的母子亲情着想。”
横竖太后怎么作,她不明旨问罪,容音就当听不懂,要敲打“孝顺”之外的事情,容音也都往“母子情深”上掰。
太后一顿饭吃得食不下咽,当天晚上就把皇帝找来狠狠告了一状。
但弘历此时,却正为青樱被烫伤的手指愤怒不已,听见太后的告状,恨不得这就回去给容音夸夸,便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后两次碰壁,现在真想活撕了他。